实际上,姜一息只是和虎爷开了个玩笑。
她看了看于实真爆裂的身子,然后对虎爷说道:“拿来吧。”
一开始虎爷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出姜一息的目光落在他身下,这才明白,姜一息是要把刀拿回去。
虎爷立刻弯下身子,他抓住刀柄,直接从脚踝一抽,就硬生生的把刀拔了出来。
“姑奶奶请拿好。”
虎爷的脸上挂着笑容,但声音仍在发颤,身子也前倾着,卑微感十分明显。
姜一息两手一抬,虎爷这才注意到,此时姜一息两只手都捧着那朵‘胃花’,哪里能接过他递上来的刀呢。
于是虎爷用两个手指夹起刀刃,同时又将两只手作出‘捧起’的姿势。
姜一息看出虎爷的意思,她便直接将手中的胃花直接放置在虎爷手中,腾空两只手后,她又从虎爷的手指下抓住冲外的刀柄,从而完成了胃与刀的交换。
“姑奶奶,这胃我该如何处置?”
面对虎爷的发问,姜一息琢磨了一下后说道:“随你喜欢吧。”
随后,姜一息走到于实真的身旁,她用刀左扒拉一下,右扒拉一下。
“这脊柱都被炸变形了。”说着,姜一息用手发力一剁,骨头碎裂的声音就从于实真烂掉的胸腔里传了出来。
从郭以沫的角度看,姜一息的两只手在于实真的胸膛间一阵翻腾,然后她便拿出了一块脊椎骨。
“怎么,你打算把他的脊椎骨都一块一块的拆下来?”
姜一息回过头,手里拿出剁下来的第二块脊椎骨说道:“我可没那闲心,只是这几块骨头的位置都偏了,我看着不舒服。”
随后,姜一息继续在于实真的胸膛里剁砍、掰扯,直到她把碍眼的骨头全都拿了出来才停下。
“这活还挺消耗体力。”姜一息说着话,用手腕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便将刀抵在于实真的颈椎下方。
在左右扒拉了几下后,她继续说道:“以沫,我现在有个问题比较纠结。”
郭以沫靠近后说道:“什么问题?”
姜一息用手指了指于实真的颈椎上下两边,随后说道:“我不是想把他的头拆下来吗,现在的问题是,这条颈椎要不要保留在头下。”
郭以沫打量了一下于实真的身体状态,然后说道:“留着吧,颈椎上连颅骨,要是分离的时候操作不当,搞不好他的脑瓜子就烂掉了。”
说罢郭以沫还指了指于实真的胸椎处,示意姜一息这个地方经过爆炸,相对于颈椎和颅骨的连接,也更好处理一些。
姜一息看着于实真侧偏的脑袋,想了想觉得也对,毕竟于实真的脑袋还要送回警察局,给王警官一个大大的惊喜,这要是被自己玩烂了,可是会影响后续计划的。
“那就按你说的来吧。”
说完话,姜一息就开始用刀劈砍起颈椎和胸椎间的连结位,在反复挥刀后,她又把刀扔在地上,然后开始用手生拉硬拽。
在骨与骨之间,往往存在着‘骨连结’,这些‘骨连结’能够确保人的骨头间保持稳定,不至于散架。
因此,虽然于实真的身体经过冷冻、爆炸,但‘骨连结’这种位置,仍然不好处理。
不知道流了多少汗,姜一息总算是把于实真的颈椎从胸椎上拔了下来,然后姜一息又用刀割断于实真脖颈和后背间的肌肉连接。
就这样,一切起着连接作用的组织器官都断裂开来。
姜一息两只手分别压住于实真的两侧脸颊,然后向上用力抬起,少许的纤维在拉扯后也悉数断开,而于实真的头颅就这样产生了位置变换。
众目睽睽之下,姜一息把于实真的脑袋从破败不堪的身体上拔了下来,脑袋下连着的那条颈椎,此时就像是一条尾巴一样,随着脑袋的晃动而摇摆。
此间,于实真的眼睛还眨了眨,他的嘴唇也艰难的上下动了动。这种感觉就像是姜一息在拿着一个‘活头’。
看着于实真的头颅,姜一息说道:“于医生,你现在感觉如何呀?”
于实真的脸稍稍抽搐了几下,估计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对姜一息进行抗争了。
紧接着,姜一息拿着这颗人头,缓缓的站起了身子。
周围几人见状后都感觉脊背发凉,沉重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看着几人恐慌的样子,姜一息准备逗他们一下。
她故意捧着人头,先径直朝虎爷走去,虎爷看着于实真那张扭曲的脸,又看看在头颅下悬着的那段颈椎骨,吓得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