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张彪虎和陈阳相识一眼,一起朝外跑去。
离开时,陈阳回头,贪婪的看了一眼床上静静躺着的母亲,咬牙转头,狠心跟上了张彪虎。
外面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蒙蒙亮了。
东方露出了一丝鱼肚白,将整个走廊映的朦朦胧胧的,能勉强看清楚景物了。
走廊上,孤零零扔着一个皮箱。
皮箱里蜷缩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林晚棠跌坐在皮箱前,整个人吓的瑟瑟发抖,脸色煞白,表情恍惚,衣服上甚至有些不明水渍的痕迹。
两人跑出屋子时,段毅安和宋幼宁已经赶到了。
段毅安的表情很凝重,但他保持着一个警察该有的临危不乱的镇定,正蹲在地上检查皮箱里的东西。
而一向镇定的宋幼宁此刻直勾勾盯着皮箱,纤细的双手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着,表情有种令人不安的惊惧和难以置信。
“谁死了?”
张彪虎和陈阳匆匆走近问。
没有人回答。
也不需要人回答。
那只皮箱,是沈则问一直随身携带的皮箱。
蝶葆家的鳄鱼皮皮箱,31寸,看起来古典又厚重。
只不过,此时那只神秘的皮箱大开着,里面蜷缩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材矮瘦,身上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皮肤因为长时间封闭在一个小空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细看,他眼睛充血,惊恐大睁着,脸上表情惊惧,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蜷缩在皮箱内。
“南方佬?”
张彪虎大惊。
陈阳的表情也渐渐凝重起来。
“六个人之中死的人是他?”想到神秘男人的话,张彪虎嘀咕了一句,又问宋幼宁,“宋大高管,你一直跟他在一起,他是怎么死的?”
“他没死!”
宋幼宁劈头反驳。
因为着急,她的声音有些过于尖细沙哑。
张彪虎吃惊的看向她,指了指皮箱,“宋小姐,我虽然脑子没我兄弟好,但我还不瞎。南方佬要是没死,那皮箱里的是什么?”
“这不是他,不是他……”宋幼宁顿时激动了起来,苍白脸颊上染上了两坨红晕,“刚才我正在救陈先生的妻子,需要沈先生帮忙,他坚决不肯,我和他产生了争执,他拖着皮箱跑了出来,然后,然后……”
情绪太过激动,一向伶牙俐齿的宋幼宁声音竟然抖的说不下去了。
陈阳接过她的话,“然后你听到了林小姐的叫声,接着跑了出来,就看到了这只皮箱,和皮箱里已经死了的沈先生。”
“对!”
宋幼宁感激冲陈阳点头。
“宋小姐,你不要怕,我问你一个问题。”陈阳竭力将声音放到最柔,“沈先生跑出来,到林小姐惊叫,间隔大概有多久?”
情绪的慌乱,让宋幼宁无法集中精力思考。
半晌,她才迟疑说,“大概三四分钟吧。”
陈阳和段毅安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