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这个古代男人的常态,如果用此时的标准来说,陆信衡还算好男人呢,起码给了青青超出她身份地位的待遇,相处的时候也很宠她。
只是这个年代,有点地位的男人都三妻四妾,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这样的观念深入人心,女人地位是真的低,男女平等是绝不可能的,有些男人只有一个妻子,经常会遭到周遭的耻笑,说家里有悍妻男人才不敢多娶,总归还是女人的错。
所以作为女人,还是要争气,要自立,这样就算没了男人的宠爱,自己也会过的很好,而不是像很多女人一样以夫为天,夫君一旦有点什么事就跟天塌了一样。
作为女人,喻心算是比较独立特行的那种,所以景忱才尊重她的个体,把她捧在手心里。
而她自己心里都明白,要是她和众多三从四德的女性一样,在景忱眼里立马会山川失色,泯然众人矣。
喻心试图给青青讲通这些道理,青青似乎也听进去一些,只是在她讲完后,戚戚然的来了句,“姐,信衡到底何时来接我?”
陆信衡那厮还真没和她谈过这个问题,喻心只能一边推测一边打马虎眼,“他们还在徐库县那边救灾,完后回甘邑郡还有重要的事,男人吗都要忙事业,忙完了自会来接你。”
喻青青笑中带泪,“姐,信衡不会把我忘了吧?”
“不可能。”喻心脱口而出,姓陆的倒不至于那么渣,“他只是忙而已,别期期艾艾的,多想想孩子,注意调节情绪,否则孩子生出来不漂亮,陆公子不喜欢怎么办。”
只能用青青最在乎的东西去打动她了,喻心觉得好累,可能人怀孕后会特别脆弱,青青要是一直这个心态,以后的路会不好走。
喻青青果然被打动,擦干眼泪来了勇气,“我一定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喻心满口答应着,先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她会坚定站在青青这一边。
晏大夫一家很好,越来越好,破镜重圆的人都很懂得珍惜当下,现在女儿晏月全家也从西部过来了,就等喻心给他们安排呢。
喻心答应过让晏大夫务农的女儿女婿去玄云观的茶山干活,干的好就把茶山交给他们管理,所以午饭后就带他们一起去了玄云观。
玄云观的诸多工程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张木匠就是这里的包工头,手下好几个大型作业施工队,有负责墨影阁疗养院的,有负责集贸市场的,有负责度假村的——是的,喻心要分步把这里做成大型旅游度假区,反正她从景忱那里拉到了集资,有的是钱去投入。
喻心先把晏月夫妻带到茶山,茶山分两部分,一半种茶一半种烟草。
本地处于北方,无法像南方那样种植较高的茶树,只能种低矮的茶蓬,可炒制出红茶绿茶,但这也填补了本地茶叶稀少的现状,喻心预备做中低端市场,做让普通民众也喝得起的茶,没有必要去和南方的名茶拼杀。
至于烟草,她这里就是全国独一份了,这还是景忱去南方时帮她从南洋引进的种子呢,这个不像种茶叶一样可以从墨影阁带师傅过来,完全是靠自己琢磨。
但是喻心不怕,她有种植小能手聂鹏生,聂村长曾帮她培育出西红柿和辣椒幼苗,再培植烟草问题不大,按照景忱给写的介绍来就行。
喻心突然又想到了景忱,两天不见了哈。
不过这念头一闪而过,她不想他,没空。
安置好晏月夫妇来到玄云观,见到了久违的老熟人们,春花婶,凤琴,扈荣发等,几个人看见她惊喜不已,但也只说了一小会儿话,继续埋头招呼生意去了,因为茶水摊和新发明摊位前人流水泄不通,眼见都要形成踩踏局面了,喻心赶紧喊过道童们帮忙疏导,可千万别在这里出现事故,影响玄云观的口碑。
昨天的酒席这群人都顾不上去吃,实在是太忙了,喻心只好差富贵叔送了来给他们做夜宵。
她本来还想问问凤琴和扈氏的近况,这么一看直接算了,反正扈氏也没打算吃叶家的回头草,她犯不着上赶着叮嘱。
姜灵佳姜姐姐呢?喻心一拍脑袋,真是记性不好了,姜姐姐应该在墨影阁疗养院那边,和隐尘隐归一起忙呢。
喻心转过一条道,便看到了半山腰的疗养院,外表已经盖好了,气派加流光溢彩,到处都流淌着不差钱的崇高觉悟,不愧是墨影阁独家投资。
大门开着,里面正在进行如火如荼的装修,喻心进门就看见隐归和张木匠在比比划划,应该是商量家具如何打造和摆放最合适,毕竟这里的性质是疗养院,一为伤残救治,二为墨影阁众人养老之地,所以造的颇为用心和提前,比喻心的创意还细致入微三分。
合着她就是只提供了个创意,喻心听了一会儿后想笑,这疗养院外面看着不差钱,里面直接用钱堆,看隐归那三两句话就提醒张木匠别怕花钱的豪爽,活脱脱墨影阁这是赚到手里的钱终于有处花了的架势。
无盐无名早就舍下喻心四处参观了,毕竟这是自家地盘啊,他们按捺不住新奇。
喻心听了好一会儿墙角,张木匠和隐归才发现她,俩人登时不好意思了,赶紧出来给她行礼。
喻心还礼,第一件事按老规矩,发礼物。
俩人均未想到喻心归来还会给他们带礼物,都是些没见过的异地特产,大男人们脸都红了。
喻心笑,“我都不忍心打扰两位呢,走,去喝个茶?”
张木匠和隐归同时挠头,“喝茶的地方倒是有,只是……”
喻心奇怪,“不方便?”
隐归继续挠头,“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隐尘和姜姑娘在,我们不好打扰,要不姑娘先过去看看。”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俩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喻心更不明白了。
隐归:“姑娘去看看吧,我和张师傅商量完事就过去。”
他抬手指了指正厅的位置,张木匠也跟着点头,一向忠厚老实的脸上带了不明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