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忱大事做主,小事只听娘子的吩咐,当下唤过无盐护着喻心,自己提剑落入人数最紧密的土匪群中。
喻心下车和无盐并排站在一起,无盐举剑一脸迎敌的紧张,她只有欣赏她男人英姿的满满期待。
景忱不是在杀敌,是在表演,喻心很有理由确信这一点,毕竟她穿越到这个年代已大半年,很知道运动着的人表情都不淡定,何况还是在击退敌人的紧急时刻,哪个不把咬牙切齿甚至目呲欲裂挂脸上,一脸愤恨?看无名看兆九皆是。
扯远了讲,她上一世初中时对一个男生有好感,觉得他帅,后来看见那男生跑四百米冲刺时五官扭曲的狰狞面目,立马把好感抛到九霄云外,把男生划入黑名单,即使后来被表白也总想到那个狰狞的表情,被吓的步步后退。
可景忱的动作就是潇洒到优美大气,表情就是淡定从容到滴水不漏,无敌到电影都拍不出这样的效果。
他甚至很有章法的把土匪们整合成一个圆圈,然后高高跃起,挥剑横扫三百六十度,那些土匪跟被收割的稻谷一样次第倒下,等距离等时差,完美的更排练过许多遍一样。
喻心忘情的喊:“老公威武霸气,天下第一!”
老公?景忱回头看她一眼,不是相公吗?
喻心自觉失言赶紧改口:“相公要留活口哦,我还有别的谋划呢!”
景忱答应一声,别的谋划,不就是要劫持着土匪去端了他们的老窝。
一刻钟后战斗结束,己方获胜,对方死伤无数,被擒无数。
一个个土匪都被扯下脸上蒙着的黑布,排排跪在马车面前。
轮到喻心发挥了,她掏出一把银针笑问道:“哪个是领头的?”
没人吭声。
景忱刚要指给她看,喻心摆摆手坏笑道,“不要紧啊,不说也没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
一个脸上有道斜疤的汉子怒吼道:“玩什么花活,有种赶紧杀了老子,头掉了碗口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喻心倒,果然天下土匪都是一个说辞,去年逮住丁智多时他也这么叫嚣,台词都丝毫不差。
懒得废话,既然有了出头的,就拿这个杀鸡给猴看吧,喻心二话不说朝斜疤脸身上的穴位扎去。
斜疤脸突然爆发出恐怖又刺耳的笑声,还伴随着肢体扭曲。
虽说是笑容,可那声音真心不美妙,渗的人头皮发麻。
陆信衡都受不了,“小大夫你是点了他的笑穴吗,咱积点德行不,别搞得跟鬼哭狼嚎一般。”
喻心:“不好意思扎深了,我本想烘托一下欢乐气氛的,我有罪,我重新扎。”
她把银针拔出来,却没有再扎斜疤脸,而是扎向他身侧看笑话的同伴,那哥们虽说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蹦跶不动了,但明显一脸幸灾乐祸,庆幸没有轮到自己。
斜疤脸同伴立马发出一阵银铃般的鬼笑声,那笑声在这山谷里回荡绵延,同样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