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无语,他俩在宫里时就是景忱的贴身护卫,名字自然是先皇恩赐的。
先皇赐名正大光明,可让海艮山这么一解说,配上那诡异的北斗借运阵,愣生生觉得毛骨悚然。
陆信衡严肃的瞥他俩一眼,“你俩只是看热闹而已。”
兆九奇道:“陆公子您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门道?我也看不懂,只觉得纸人数量不对,不是七星北斗纸人阵吗,那道士为什么当我们面又多剪了两个小纸人摆那里,这两个纸人还离我们这么近?”陆信衡小声道。
兆九和七星懵圈了,什么意思?
兆九又捅七星,“看主子的手。”
七星仔细一瞧,景忱的手正在做聚气、发射的姿势,一根根细小的银针自他指尖不着痕迹的射出,不知射向了何方。
他俩懂,这是他俩一直没有练成的那招隔空杀人术,用的完全是内力,楚大人会,练到了第七层;主子也会,练到第八层;第九层就是最高了,可以在二十米外准确命中眉心,一招致命。
楚大人说了,这叫近程狙击战术,他俩一脸无知,也不知道啥叫狙击。
兆九第三次戳七星,提示他别走神。
七星再次去看景忱的手,赶紧垂下头躲开视线。
主子发射完银针,当众把姑娘的牵回来,还是十指相扣的那种,一点都不怕他们看。
这可是在阴森森的墓中,您明晃晃的秀恩爱……
母狼对着俩人翻个白眼,慈爱的看着红衣女煞在这至阴之地现了行,正在那张道士身后偷偷搞破坏,比如符箓被撕开个角,法旗上用土把字符涂乱……
真是顽皮极了,它明明只教会她初一,她却做到了十五。
还有喻心那个蠢女人,有它在,她明明是看得见红衣女煞飞来飞去的,却置若罔闻,只顾和臭男人你侬我侬,呸!
一刻钟后,所有纸人都被点燃,“借运”圆满完成,蓼家父子高兴的笑成一朵花,过来喜滋滋的跟喻心海艮山诉说他们的喜悦,还问两位看着效用如何?
边说边瞅喻心的脸,似乎要观察些什么。
喻心似笑非笑,“我们看不懂,只觉得气势恢宏。老伯,你在名义上已经死了,以后难不成住在这墓中?”
蓼父摇头,“自然不能,我会跟张道士进京,去见那位贵人,一直到孙女嫁过去,以后就住在京城啦。”
“恭喜蓼老伯。”喻心抱拳道,之后和众人一起告辞。
出了那古墓,已是丑时末,半夜三点左右。
在里面的时候不觉得,出来才知道浑身都是汗湿,山谷的风刮过来,衣物凉沁沁的贴在身上,别提多么难受了。
无盐急步先走,回车上检查杂役们有没有提早生好炭火盆。
喻心上车,腿有些抖,第一下都没抓稳,差点掉下脚凳,得亏景忱把她托上去。
她回头看看那张安静的帅脸,长出一口气说道:“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