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老说书人看着争论不休的众人,清清嗓子继续说,“下面说的猜测,根据的便是苦肉计。第三名猜测,主谋是奕皇子与音家。以下是分析……”
“和家也有可能啊。”
“不对,我觉得是水家……”
千月楼大堂内闹轰轰的,各有各的道理,谁也不服谁,各种猜测满天飞。
豪华包间内,包括周昌帝在内不少人都黑着脸。
在场的都是聪明的,包括外面的书生,都是混在官场,或者将要进入官场的,这心眼能少得了?这个猜猜猜的段子一听就是就是前些日子发生的刺杀事件的影射。尽管段子里用的是化名,秦对禾,殷对音,谢对言,大皇子君临江对姜王,君景颐对奕皇子……
“这书说得有意思啊,老三,你觉得呢。”
如果是大皇子,他不会做得如此明显让人怀疑。但也不排除他利用这种想法的可能反其道而行。
谢家听着倒是可能,但动机呢?弄伤蒋秦两女的脸可以说是嫉恨,可是作为十大家族的前四,有必要去对付左家李家么?若说为了削弱其他家族,太牵强了这理由,哪个家族都有这个可能。
周昌帝一一排除下来,竟然是老三最让他怀疑,还有殷慈墨!
这便是金从卿的高明之处了,当初他安排这个段子的时候就把谢家也弄进去了,怀疑程度不高不低。只是这个段子被改了而已,不过也没差。
君景颐此时也是心乱如麻,当周昌帝问及他的时候,他的心一紧,只得跪下,“请父皇明鉴!”无意中摆弄一下左手,其他什么也不说,毕竟这个时候多说多错。
“老四,你三哥不说,要不你来说说?”
暗中得意的君沂钰当下回神,知道他父皇怀疑他了,至少怀疑眼前这一出是他故意的,“父皇?”
“罢了。”周昌帝有些意兴阑珊地挥挥手,心中却已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不久,君沂钰的贴身太监探头探脑的,君沂钰出去了一下。
“怎么了?”周昌帝问。
“对面谢太傅名下的笔志阁发生了点事——”
谢太傅?周昌帝想起他派的探子从渠南带回的消息,眼中笑意一闪,他这位恩师啊。
“走,咱们过去看看!”
“爹,一楼人来人往太杂了,儿子知道二楼有一座木桥能到笔志阁二楼,咱们从那里过去吧。”
笔志阁
“咦?这首诗不错。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致持礼公,学生司向红拜上。”
笔志阁门口,一位脸挂白色面纱的佳人,俏生生地站在那,顿时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而她似未有所觉。
“呵呵,原来这是给持礼公投卷呢,只是,好像被退回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又哗然,刚才粗粗一听,他们便知这诗很不错,这么好的诗都被退了,他们的比之还不如呢,哪里还敢给持礼公投卷?
谢意馨具瞟了一眼,便认出眼前之人正是殷慈墨,真是冤家路窄。再听那诗,再看一眼司向红,她垂下眼眸掩饰眼中的厌恶,又是一个来抹黑持礼公抹黑谢家的。
“这么好的诗,为什么要被退啊?”
“这等才学都被退,我还是别给持礼公行卷了,省得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