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回到樱洲了她也需要休整几天才能回南城,高三的学生早在八月十几号就已经开学了。
以她现在的脑子,还是要尽快回去的好。
京西到樱洲的高铁需要六个小时,是她能接受的时长。
出租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顾清漓拉着行李箱,背着书包走上了扶手电梯。
“叮铃——”
手机响了起来,顾清漓划开了接听键。
祁鹤,“在哪?”
“高铁站啊,怎么了?”顾清漓的声音又闷又哑。
“我就在高铁站的进站口。”
“那你等我一下。”
今天高铁站的人格外的多,顾清漓绕了路,在正门的进站口看到了鹤立鸡群的祁鹤。
他的表情冷峻,一只手拎着滴水的雨伞,在环视了一圈以后,将视线定在了顾清漓的脸上。
她没扎头发,发尾垂在胸前,口罩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来一双圆溜溜的杏眼。
顾清漓快步穿过人群来到他面前,仰头看他,“你今天不是有课吗?”
“请假了。”祁鹤随手把伞放到了地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点热。
他的手掌有些凉,顾清漓缩了一下,“体温是正常的,已经不烧了。”
祁鹤把手放了下来,弯腰把她的外套的拉链拉到了下巴,“嗯,一会上车了再吃一顿退烧药。”
顾清漓的睫毛颤了一下,低头说道:“我知道了。”
“到樱洲了给我打电话。”
“哦。”
祁鹤看着她的发顶,喊了她一声,“阿狸。”
顾清漓应了一声,下意识抬头。
祁鹤取掉了她的口罩,捏住了她的下巴,重重地亲了上去。
“不………”
顾清漓的眼睛瞪大,还没来得及拒绝,声音就被堵了回去。
祁鹤吻得又急又重,像是要把她揉碎。牙齿磕到唇瓣,有些痛。他今天异常的强势,紧紧掐着她的腰动弹不了丝毫。
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顾清漓满脑子都只有两个想法。
感冒会传染。
他们在人群纷扰的高铁站亲吻。
祁鹤只觉得还不够,他想抱的紧一点,再紧一点。
在大脑缺氧到快要脱力的时候,祁鹤才松开她。
他的眼尾发红,原本就红艳的的唇色此时更是红的妖艳。
像妖精。
祁鹤的拇指擦着顾清漓下嘴唇不断冒出来的血丝,眼神暗了暗,闪过一丝痛色。
“回去了,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要憋。”他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沙哑,语气有沉重了许多,眼里是说不清看不明的情绪。
“阿狸,原谅我。”
原谅自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