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有什么心理阴影吧,具体原因不清楚。”郝瑞泽看着祁鹤,突然笑了起来,手搭在了祁鹤的肩膀上,“我说,你不会是喜欢她吧?不然你怎么会突然问那么多?”
“我就问了两句。”
“那你把人家扔进垃圾桶里的画捡出来藏在自己这里是为什么?”
祁鹤冷冷的看了郝瑞泽一眼,“没想到你还有偷窥这个技能。”
“不小心看到的。”
“是有点好感,怎么?”祁鹤把他的手挪开,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承认了,“有什么问题么?”
“看上她哪了?”
祁鹤懒散地靠在沙发上,“长得漂亮,性格温柔,打游戏还厉害。”
“你确定,顾清漓性格温柔?”
“有没有可能是对你不温柔?”祁鹤白了他一眼,“你这么贱的,换成谁都温柔不起来吧。我要是女的,直接上手巴掌伺候你了。”
郝瑞泽也懒得跟他计较,直截了当地说:“你俩不合适。你太浪荡多情了,别去祸害人家。”
“老子活十九年,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祁鹤的脸黑了下来,“你是这么浪荡的?”
郝瑞泽捏着下巴,上下扫视着他,思考了一下说:“你长得就很浪荡,还是到处招蜂引蝶的那种。顾清漓比较敏感,你这样的别给她气挂了。”
“你直接就说我长得太帅了,容易让人惦记,别把浪荡这屎盆子扣我头上。”
又来了,祁鹤这人风骚自恋的属性是半点儿都藏不住了!
“还有,你怎么知道顾清漓不喜欢我这样的?”祁鹤微微挑眉,“她告诉你的?”
郝瑞泽冷哼了一声,吐出来两个字:“直觉。”
祁鹤打了个哈欠,缓缓站了起来,“想让顾清漓回学校还有一个办法,等大学开学的时候,让她跟你一起去学校溜一圈,可能她就会回去了。”
如果不是什么要命的心理阴影,在凛冽的寒冬里都能开出漂亮的花。祁鹤实在想不到,她凭什么会轻易放弃能走向光明的人生。
夜里一片寂静。
顾清漓躺在病床上,枕边的手机大亮着,两片唇瓣翕动着,无声地念着什么。
“生产决定消费,生产决定消费的对象,方式和水平,为消费创造动力。消费对生产有反作用,消费是生产的目的,是生产的动力,是………是………”
顾清漓拍了一下头,痛苦地闭了闭眼。
还是不行,记忆力还是很差。
自从去年冬天做过电休克以后,她的记忆力就好像被电没了。一句歌词,一篇文言文,数学公式,地理要记住的经纬度,她统统记不住。
就这样的一个废柴,回学校也是在浪费金钱和时间。
顾清漓早就已经烂透了,所有的光芒和荣誉,都在那一年烂在了精神病院里。
她看着手机上被她拍照保存下来的笔记和荣誉证书,一张张地点了删除。
她的肉体和灵魂都在腐烂。
也不再需要这些虚无的东西,来支撑她走过一年又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