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黑下来,新年的炮声已经接连不断的响起,青山环境极佳,有许多人选择在这里放烟花,虽远离城区,却也热闹非凡。
赵貉喜静,对待新年和普通日子并没什么区别,更不喜欢在过节这些装饰礼物上铺张。过往这些年,他大多一个人在书房看书,困乏的时候就直接睡了,没有守岁,更别说春晚一类的活动了。
今年不同,陈管家从山脚大门到小木屋前的路上,给两边的梧桐树都挂上了红色灯笼,似乎知道他不会反对,还给家里门上也贴了对联。
天黑下来,两人坐下吃饭。
张青寒刚在陈管家的帮助下把所有东西搬到自己的房间,当然还有许多放不下,也都送进了储藏室。
她新年这几天的头等大事,就是拆礼物了。
她看着一大桌子的菜,问:“你做的?”
赵貉摇头:“琴芳居的菜。”
“小叔叔!你怎么舍得?”她惊讶。
琴芳居的菜每天都限量,没有身份地位都很难轮到号。张青寒只听过名气,从来没吃过,只知一盘菜比一块金砖还昂贵。赵貉整日里沉迷于自己做饭,难得吃私房菜馆,她自然大快朵颐,吃的尽兴。
赵貉看她吃的津津有味,犹豫了一下:“你喜欢吃,以后每周让他们往这里送一趟。”
张青寒瞧了他一眼,又露出那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倒也没说什么,继续吃着。
赵貉被她看得头大如斗,只觉那含笑微眯的目光,直要把他看穿。
他觉得她误会,攥着筷子,踯躅着如何解释,一想到过往与他究竟是谁,喉咙微涩,竟像有一小块石头在堵着,端起水杯灌了一口,手心热了很浅的汗。
他刚要张嘴,张青寒摆手,笑着看他:“daddy,你也得吃好,今晚还长着呢。”
赵貉:“我不守岁。”
“谁跟你说守岁的事了。”张青寒反驳,勾唇朝他抛了个媚眼,欲语还休又很是直白的眼神。
“……咳咳咳。”赵貉又喝进口的水还没来得及咽下,明白她的意思,直接呛住了。
年幼时曾专门上过用餐礼仪课的赵貉何曾这么失态,侧过身咳了半天,张青寒飞快起身帮他拍背,才算缓过来。
“赵貉,你不会真是嫌我丑,下不去嘴了吧。”张青寒脸色也不大好看,坐他对面审视着他。
“你在想些什么!”赵貉极力阻拦,“不可胡言乱语。”
张青寒冷笑:“你就说今晚做不做?我想做。”
她直白赤|裸的话直接撕开了赵貉自从发现她是小阿里之后,就一直努力掩盖的遮羞布。
他瞠目,看着她结结巴巴,“你、你……”
“那你就说,是不是因为这满身红肿吧。”张青寒眼神阴鸷,目光带有些鄙夷,以往这个事在两人之间是心照不宣的,进医院前,不是她睡在他的房间,便是他来她房间。
张青寒向来觉得这不过是一场皮|肉之欢,并无多少真情,成年男女的欲|望纠缠,有时候感觉来了,发生便也发生了。
然而自她出院,赵貉就满是抗拒的姿态,一暗示两人曾经发生的那点性|关系,他就像被人踩了一脚的猫一样,浑身毛发竖起,似乎下一秒就要窜到天花板那么高,好像和她做出那样的荒唐事情,是多么离谱难堪,难以承认。
“当然不是。”
赵貉气恼,气愤地瞪着她,这个蠢笨的女人,竟然把他当做那样肤浅、粗俗、无情的男人,他紧攥着手指,胸口闷着一股气,上上下下的散不出去。
他瞪着她,就是不知如何说起。
单是想到要对视着她的眼睛,告诉她自己便是她幼时遇见的那个哥哥,赵貉就已经心跳加速,后背有汗又在冒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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