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看着公主那不屑一顾的样子,就觉得心里莫名其妙地起了一种很深很深的嫉妒和怨恨。
就想着将这高高在上的公主给拉下来,拉到泥地里,看着公主被百般折磨变得痛苦的样子,最好变得和自己一样的痛苦,才会满意。
只是啊,这碍于身份,他不知道该要怎么做,他能够像乡下夫妻之间对自己的妻子肆无忌惮地动手折磨吗?不,他好像做不到。
甚至到了今晚,发生了一件更让他觉得不满的事,公主让自己去偏殿睡,明明是夫妻却要分隔两地,这若是传出去,又像什么话呢?
“驸马,这是怎么了?是觉得很惊讶吗?只不过是让你在晚点睡,不会传出去的。也不会有损任何我与驸马的名声。
只是啊,最近我实在是难以入睡,身边的人有一丁点的动作我都会听得清清楚楚,所以没有办法,只能委屈一下驸马了。”
梳洗后,桃夭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看着想要上床的柳云生,直接叫人制止住了。
“公主这是何意?难道是我吵着公主睡觉了吗?”
柳云生脸色有些不好,身为夫妻,同床共枕,睡在一张床上,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为什么现在却要说这些?
“刚才我已经解释过了,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我已经让苏苏将偏殿收拾出来,以后驸马就睡在偏殿就好!”
桃夭边说边轻轻地将耳边的头发抚摸到耳后,真是笑话,若是还让人睡在这儿的话,接下来的剧情还要怎么发生下去?
柳云生无奈,只得乖乖地去了偏殿。
去的时候真是觉得心里一阵憋屈,母亲的指责是对的,自己就是个无能没用的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管不了。
甚至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他去偏殿就只能去偏殿,身为夫妻,都不能睡在一张床上。
真是可笑,自己真是没用!
“公主,这是何意?我看着方才驸马的脸色,好像是有些不好,他好像并不愿意去偏殿。”
将人带过去后,苏苏小声的说道,实在是因为驸马的脸色太过难看了。
“我只是让他去偏殿,又没有将他赶出我的屋子,在外人看来,我与他还是睡在一处,难道就真的这么的委屈他了吗?”
桃夭挠挠头,真是觉得有些不明白。
不是将人赶到外头去,只是让他换一个地方睡觉,真有这么委屈吗?
“公主,您和驸马好歹也是夫妻,即使是因为柳夫人的缘故,您心里有些怨气,可驸马还是很好的。
许多时候他也都是帮着公主说话,若是这样伤了和气,以后还要怎么过下去呢?”
苏苏忍不住劝着,毕竟在她的视角看来,柳云生确实是挺好的。
再者,和公主是夫妻呀,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人,现在就叫人赶出屋子,那以后还怎么办?
“这才不过短短几月,你就觉得驸马好,他到底好还是不好,你就这么容易地下定判断了吗?以后再看看再说吧。”
桃夭摇摇头,不想再过多的解释,一个人可以装得了一时,但也不会装得了一辈子,便也让苏苏也下去休息。
天色已晚,桃夭躺在床上,只是屋内的蜡烛还没有完全灭掉,点燃了两三只,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
桃夭躺在床上,眨着眼睛,没有任何的睡意,她在等,等着那东西的到来。
上一回说起狐狸报恩的故事,柳云生的反应那可是特别的大。
反应越大,便说明他真的越是心虚,那件事情在他心里留下的痕迹便是越重。
果然,到深夜,忽然听到窗户外头有那么一些些的声音,就像是一些小动物的爪子挠在墙上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桃夭立刻掀开被子起来,走到窗户边。
慢慢地将窗户打开,将头伸进去一看,果然便看到一只纯白的小狐狸伸着爪子挠着墙,看起来好像是要爬上来一样。
而那小狐狸看到了桃夭,立刻收回了爪子,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