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最后一口糕点,邓台擦擦嘴,瘫倒在马车上,“我的天啊,这真不是人过得日子。”
杭彦也无比赞同,这三天吃不好睡不好,难受至极。
杭平问:“有那么难受?”
邓台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个劲的吐槽起号房里面有多难过。
杭平越听眉头皱的越紧,“那也太难熬了吧。”他转头问杭彦:“彦儿,你也这样?”
杭彦点点头,“大家在里面都是一样的。”
杭平虽然心疼,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杭彦也说了,所有人都一个样,最后他无奈的道:“好在只有三天。”
“是啊,一辈子也没几次,多少人想有这个难受的机会还没有呢,你就知足吧。”杭彦对着邓台道。
想到确实是这么回事,邓台嘿嘿笑:“确实,那我愿意多难受几次。”
………………
回了客栈,杭彦第一时间就是洗漱。
这客栈里几乎都是参加府试的考生,店小二的热水送都送不过来,杭彦等了许久才等到热水,道过谢,杭彦终于洗掉了自已这一身的臭味。
邓台和杭彦两人统一的没有讨论考试内容,在他俩看来,不论考成什么样,已经考完了,就算是知道了自已哪里答错了,难道还能冲回去改了不成?
这种主要是邓台的想法,他可不想找罪受,一年下来,也就这个时候是最放松的时候了,他可要把这时间利用好,好好在冀州府玩一场。
邓台的他爹平日里管他甚严,在这边没了他爹的管教,邓台是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若是没有杭彦的阻拦,喝花酒的地方他怕是都要去了。
“杭彦,我就是好奇,我也不做什么。”
杭彦劝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处,邓兄,此地还是莫要停留的好,况且日后若是让人知道,恐科举之路更加啊艰难。”
杭彦苦口婆心,不知是哪句话说动了邓台,他果真没有再说想要去喝花酒的事情。
这只不过他倒是没少打趣杭彦,“我说杭彦,你怎么年纪轻轻老气横秋的,跟我爹似的,不对,你比他更甚,毕竟他只会打我。”
杭彦睨了他一眼,“你若是觉得打你好用,我下次也可以这样做。”
邓台开始打哈哈,“别,还是不用了,你说我就听。”
有时候邓台还真是挺怕杭彦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杭彦比他小这么多,但他就是忍不住听他的。
杭彦心中惦记着话本的事,这两天跑了不少的书肆,了解了价格和当下流行的内容,他心中已有了打算,等府试的成绩出来,他就准备开始动笔了。
这两天两人完全没有其他考生的焦虑,杭彦是有信心,邓台就是纯粹的心大。
杭彦还去了衣铺,给他娘、奶还有婶婶们带了些布匹,当然,家里的男人们他也没忘,一起都带了,让他们回去好做新衣裳。
邓台见了,也跟着杭彦买了些。
两人这几天将冀州府逛了个遍,最后邓台提议道:“我知道冀州府有个清湖,我们今晚也去游湖吧。”
杭彦对游湖的兴趣不大,但是既然邓台提了,他也不会扫了人的兴致,于是两人相约晚上一同游湖。
杭彦叫了杭平,但杭平早睡惯了,这一晚还是他们两人出来游湖。
………………
夜晚的清湖边上都是纸糊的灯笼,将湖水照耀的波光粼粼,不少船只正在湖上来回穿梭,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