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就要百分百,缺一星半点,都够不着。
傅寒州伸手刚想摸摸她的头发,南枝直接冷下脸,直接闭目靠在了座椅上。
傅寒州手停在了半空中,随后将她整个人扣在怀里,霸道得根本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范围。
南枝被他的气息包围,不耐烦道:“傅寒州你箍得我喘不过气了。”
“干嘛不高兴。”傅寒州问道。
“我哪有。”
“你怕是不知道你的喜怒哀乐都是摆在脸上的吧。”这么明显,他又不傻。
不过他并不介意,至少她那层面具,正在慢慢向他脱下。
而不是不论他怎么做,说什么话,都是那一句,傅总,傅先生。
“想休息就休息吧,路程有点远,嗯?”傅寒州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她靠在他怀里躺着。
南枝其实并不是个娇气的人,早早失去父母,她已经很久没有尝试着依赖一个人。
也很怕麻烦人。
但每次当傅寒州这样用宠溺的声音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都分不清他是真心的,还是随口说说。
因为她输不起。
江澈跟傅寒州,到底还是不同的。
前者来的时间对,在她适龄的年纪,合适的地点,给了她一份慰藉。
所以明知道他有点不对劲,她也不想去深究,只重视眼下。
但傅寒州,她总是忍不住想要更多。
得到了他的关注,就想得到关心,得到了关心,就想得到关爱。
明知道难上加难,内心的贪婪依旧丑陋得让自己厌恶。
比如此刻,他骄纵她的小脾气,而自己更像是因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闹别扭。
就算否认一千两千遍,在此时此刻,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南枝不得不承认。
她推得越远,心里朝他越近。
傅寒州把玩着她的发丝,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温暖香气,侧过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她的长发微微卷起,跟他冷硬的西装外套碰触,微微拂过,却不留痕迹。
窗外的风景,傅寒州当年来的时候,早已熟悉,日本这座城市好像很少会改变原本的风貌,但不同的是,那时候的他身边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