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渊回府收拾一番,将胡子刮干净,整张脸变得清爽干净,又恢复往日的清冷俊逸。
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禇璇,宁鸿渊心里的空虚都被填满了。
他没有耽误,带着自己的心腹一路策马扬鞭,朝凉州而去。
赶了多日的路程,宁鸿渊终于来到无量观。
无量观并不大,坐落在城外一处人迹罕至之处,见观门紧闭,宁鸿渊飞奔至道观门口急切地敲响了观门。
等了片刻,便听到里面有人应声道:“谁啊?”
“烦请道长开门,在下有要事求见凌空子道长。”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小道童打量了一下宁鸿渊,觉得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公子来的不巧,师尊已于多日前仙逝了。”
“你说什么?”宁鸿渊怔在原地,很快他就抓住小道童的手臂焦急地问道:“凌空子道长是怎么死的?”
他没想到凌王竟然去世了,那禇璇还会在观里吗?
小道童惋惜道:“师尊已经病了多时,能撑到现在多亏严先生和禇姑娘。”
一听禇姑娘,宁鸿渊便猜到是禇璇,他赶忙问道:“那位禇姑娘是不是身怀六甲?”
“对啊!”
“她现在在何处?”
宁鸿渊的手就像一个大钳子,把小道童胳膊攥的生疼,他五官有些扭曲道:“她早就走了,师尊临终前拜托禇姑娘让她把自己的骨灰送去雍州安葬,想来应该是去了雍州了吧。”
“她何时走的?”
宁鸿渊暗暗自责,他早就该想到的,他怎么可以这么蠢!在凉州找了那么多天,竟然没来无量观找。
小道童用力去掰宁鸿渊的手,宁鸿渊这才反应过来,放开了小道童的胳膊。
“已经走了半个月了。”
半个月!如果没在京城耽搁那么久,也不会错过了。
宁鸿渊和小道童告别后,直接上马又往雍州而去。
等宁鸿渊走后,小道童才猛然想起宁鸿渊的身份,等他再想和宁鸿渊说些什么时,早已不见了人影。
只是宁鸿渊不知道,这些都是禇璇故布疑阵,安葬好禇铭赫,禇璇就又回到了凉州。
凉州已经被人翻了个底朝天,现在没那么多人找她了,宁鸿渊把人都调去雍州找,所以凉州目前是最安全的。
她租了一处雅致的小院,想等孩子生了以后再离开,如果没人打扰,就等孩子大些再说。
不是她狠心,而是她太了解魏帝,如果她回去,还不知会怎样逼她呢。
在无量观的那些日子,她是吃不好睡不好,这个小院离集市也近,想吃什么都能买到。
她又不会做饭,可也不能亏待了肚子里的孩子,便找一个妇人帮她做饭,其他的一些杂务,她倒是都能应付。
好在街坊邻居见她一个女人挺着个大肚子,都十分同情,也都愿意帮她一把。
得到宁鸿渊已经离开京城的消息后,禇璇也就放心了。
她把信鸽腿上的消息取下来后,就对来帮忙做饭的李婶笑道:“李婶,我们晚上炖个乳鸽汤吧!”
“这是哪的鸽子啊?”李婶拿过鸽子,看了一眼,嘟囔道:“就是太瘦了,瘦就瘦吧!反正炖汤喝。”
她又看向禇璇,“你这都快生了吧?得赶紧找好稳婆,你说你男人怎么那么坏啊!大着肚子就休妻,真是丧尽天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