荪歌迈着小短腿,从箱笼中拿出一双虎头鞋,小老虎绣的活灵活现憨态可掬。
“父皇,这就是邓娘娘送胜儿的。”
“胜儿很喜欢。”
刘肇打量着这双虎头鞋,用料选材都十分讲究柔软舒适,足以见得邓绥是个有心的。
“那胜儿愿意唤邓娘娘母妃吗?”
“愿意,可是邓娘娘会喜欢胜儿吗?”
荪歌决定绿茶到底。
“定然十分喜欢。”刘肇脱口而出。
邓绥性情柔顺善良,对宫人都宽厚仁慈,莫说对待胜儿了。
刘肇心里有了打算,陪着荪歌说了会儿话便匆匆离去。
长秋宫的阴皇后此时也收到了消息,眉头一挑“那病秧子不大好了?”
这也是阴皇后的第一想法。
刘胜空占着长子的名头,病歪歪的一步三喘,陛下态度也甚是冷淡,似是心中早已认定这个儿子活不下去。
“未见请太医,据说是皇长子想念陛下,便央求着宫人前去寻陛下。”
阴皇后:这看着怎么那么像后宫争宠的手段呢。
那小病秧子是开窍了?
“然后呢?”
阴皇后吹了吹新染的指甲,漫不经心的开口。
“陛下允诺等天大好,便带皇长子放纸鸢。”
“之后陛下便让随侍的宫人宦官退下,殿内只余陛下和皇长子二人,至于说了什么,无人知晓。”
阴皇后蹙着眉,这事儿总透着股反常。
“永乐宫那位可曾私下接触过皇长子?”
事出反常,阴皇后首先便想到了她的劲敌邓绥。
若邓绥当年没有自请守孝三年与她一同入宫,皇后之位鹿死谁手还真是未知数。
她稳坐后位,邓绥入宫,晋位神速,仅一年就跃居贵人。
她真是恨透了邓绥那张看起来与世无争温柔娴静的脸。
可偏偏上到陛下,下至宫人,都被邓绥所蒙蔽。
邓绥想要的,陛下都会双手奉上,当然无需露出丑陋狰狞的一面。
这后位,真是越坐越不稳。
她,必须得除去邓绥。
为了她自己,也为了阴氏一门的荣耀尊贵。
“邓贵人只在月前随其余人向皇长子送了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