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东临此言,叫拓跋兰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低头不语。
而众人此刻也是反应过来,皆是震惊。
“拓跋公主,钰儿尚年幼,不谙世事,善儿,还不快去哄哄拓跋公主,日后可要好生相处。”
永德帝来不及去深想这拓跋公主为何会看上陆玄钰,当务之急便是叫拓跋公主选人,除了陆玄钰和陆玄镇,其余皆可。
永德帝开声后,襄王顺从的自坐席起身,还没抬步便听见司马东临的言语。
“公主,十六皇子为良人,公主也不愿辜负我君一番苦心吧。”
司马东临此言一出,襄王便尴尬的立于原地。
在司马东临步步紧逼下,拓跋兰也只得言:“任凭司马大人做主,想必父君定是为了我好。”
此言一出,永德帝面色瞬间不好了。
“哈哈哈,既然公主心向十六皇子,还望陛下割爱啊。”
司马东临笑容满面,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父皇,儿臣已心有所属,还请父皇成全。”此时本在坐席上不露声色的陆玄镇突然起身跪地道。
陆玄镇心下也知,若是娶了拓跋兰,那他离那九五之位便愈发遥远了。
陆玄镇此言行打了司马东临的脸,但永德帝却是乐于见到的,但面上却不能表露,只得作出不悦模样:“镇儿,你这是在让使臣难堪吗?”
“回父皇,儿臣愚钝,心早已许了他人,望父皇成全!”
言罢,陆玄镇重重的磕了个头。
陆玄镇此言可叫司马东临气得牙痒痒。
“陛下,两国交好岂可比不上私人情欲,如今边境百姓初得安定,陛下也不愿看到边境百姓再受苦难吧。”司马东临冷言。
此言可不就是明晃晃赤裸裸的威胁,叫在场的昭人都好一番气恼。
永德帝盯着司马东临,语气冷淡:“司马使节当真是为了两国交好而来?”
“自然,何况还是我国公主下嫁于昭,无论如何,都是不亏的买卖啊,这可是百年的安定啊。”
“下嫁”二字在永德帝听来极为刺耳。
但那百年的安定,却是硬生生折了永德帝的傲骨,任他心中再气恼,却也不得不忍着。
“好,齐君可当真是有心了,既然如此,镇儿,即日起,拓跋公主便是你的皇子妃了,钦天监正,朕命你明天算个吉日呈上来。”
永德帝皮笑肉不笑的下了命令,不容置喙的语气叫陆玄镇有一瞬失了力气。
“是,臣遵旨。”
坐席末中的钦天监正起身应声道。
“哈哈哈哈哈,陛下英明。”
言罢,司马东临举起酒杯向永德帝示意过后便一口饮尽。
“我同我君是结拜的生死兄弟,拓跋公主亦是我自小看大的孩子,十六皇子可要好生疼爱,若是欺负了她,我可饶不了你。”
司马东临玩笑般语气叫一旁随同的使臣肆笑,放眼看去,也只有齐使笑得猖狂,其余官员看着永德帝的脸色,也只得假笑附和。
“好了,镇儿,你起来吧。”
看着跪伏在地没有动作的陆玄镇,永德帝虽然也心痛,但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是。”
陆玄镇面无表情的起身回到坐席。
“听闻随齐使而来还有一位大文人,不知,是哪位?”
沉默许久的陆玄钰突然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