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米的距离,两层楼的高度逆差,它即便是一只黑斑羚(动物中的弹跳佼佼者),也不可能对我造成威胁。
随着一道美妙的抛物线,保安丧尸越过最高点,坠下楼去,大概五秒钟之后,pia鸡,摔在路边一台轿车上,把车砸了个稀巴烂不说,四条轮胎,瞬间全爆了,氮气四射,好大的冲击力!
旁边几头游走的丧尸,以为是天上掉了馅饼,纷纷围拢过来,准备聚餐,保安大哥爬起来,大家相互看了看,都是同类,便各自散去了——咦?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再看,卧了个大槽!这么高掉下去,保安丧尸居然没摔死,这什么妖怪体质!
“你看什么呢?”表姐忽然从身后拍了下我肩膀,把我给吓一跳。
我回过头来,她裹着浴巾,睡眼惺忪,手里还拿着那瓶药,我一把抢过来,直接丢了下去。
“喂,你干什么呀!”表姐跺脚,着急道。
我把刚才目睹的诡异事情跟她讲了一遍,表姐听完,又像是柯南一样,捏着尖尖的下巴,陷入了沉思:“让我捋一捋……”
表姐从奥迪车里找到纸笔,回到小亭子写写画画,我怕楼里的丧尸也变成保安大哥那种怪物,一直贴耳在小铁门上,听里面的动静,还好,并未听见爪子挠门的刺耳声,或许,保安丧尸和里面的普通丧尸,是两个品种?
回到安澜那里——自此往后的叙述中,以她的名字代替,目的,是为了便宜行事,你们将来会懂的,她在纸上画得乱七八糟,我看不太懂,大概能看出,安澜在推理丧尸爆发的原因,以及丧尸进化、分级的可能性。
冬冬的电话依旧打不通,可以想象,公寓里的幸存者们,喝了那种药之后,都变成了安澜定义的“二阶丧尸”,它们或许可以攻破钢铁防盗门,将其他幸存者剿灭殆尽……可怜的冬冬,没能保护好她,我感到非常的内疚。
冬冬是我北体大的同学,都是运动训练专业的,我是足球专业,她是棒球专业,非常冷门,人数少,平时她们和我们一起上课,我俩没认识多久,就开始处大象,还没等发展到亲嘴儿的地步,我这个渣男就劈腿了,冬冬没生气,和平分手,一直拿我当哥哥,再后来,她处了个对象,被我给搅黄了,冬冬就再也不交男朋友,一直跟着我混,我的东北话都是跟她学的。
但是,冬冬不会干扰我谈恋爱,反倒有时候,会帮我搞定一些被我看上的女生,冬冬的闺蜜骂她是个贱皮子,冬冬也不在意。
毕业后,我故土难离,回到长江口的童话市,冬冬虽然是东北人,但也跟我一起过来了,棒球专业不好找工作,冬冬就找了个最普通的销售员的工作,因为她性格极好,双商又很高,很快就成了商场销售员当中的翘楚,最高的一个月,提成赚了40多万!
去年过年,冬冬让我跟她回趟东北家,冒充她男朋友,她家在山里,晚上贼冷,我俩睡一起,抱着取暖,抱着抱着,就假戏真做了,但事后谁也没说什么,就好像做了场梦一样。
年后,回到童话市,我俩的关系,有了些微妙的变化,我去她家蹭饭的次数变多了,蹭饭是其次,蹭床才是真的,冬冬每次都很自然地接纳我,时候,也不提确定关系的事情,我也懒得提,其实在心里,我一直有个想法,一个很渣、很渣的想法:趁年轻再玩儿几年,等玩够了,找个老实人结婚。
冬冬就是那个“老实人”。
“嘿,干嘛呢!?”安澜递过来一支烤肠,打断了我的回忆。
“没事。”我说。
“我觉得,咱俩应该找个更安全的地方,”安澜说,“救援,估计没有什么指望了。”
刚才安澜在纸上,通过分析得出一个结论:SB已经成了时局的掌控者,不会再有官方的救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