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征战沙场的女将军,田秀儿的气场自然十分强大。当她从陡崖上跳下来的时候,心中怨念极大,气场在她死后便充斥着整个山洞。虽然不知道这红笛有什么妙用之处,不过从上面的符文来看,绝对不是俗物。在无根藤果实的滋养之下,再加上田秀儿气场的滋润,便慢慢形成了灵气,成为了阴物。经历了数千年之后,阴物红笛慢慢产生了灵性,形成了自己的气场,便成了阴灵。它的自主意识中,不仅有田秀儿的经历,亦是有着红笛本身的故事。虽然,此刻,我并不了解,红笛的故事到底是什么。想到这里,我盯着她道“所以,你是想让我帮复仇?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好了。田家军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田家村……”“不是!如果我要向田家村的人复仇,又何须等到今天呢?”田秀儿打断了我的话“更何况,那个道士想要奴役田家村的时候,还是我救了他们。”田秀儿此言一出,我再一次愣住了。她并没有卖关子,然后又跟我解释起来。当日那道士挖出了魔笛和孩子的骸骨,更是利用当年蒋捷设置的封印,想要奴役他们化成的邪灵,田顺德看到的那一切,便是那个道士在施法。后来,因为田顺德给我打电话,那道士前去阻挠他,所以分了心,这才让田秀儿有了可乘之机。她先将邪灵孩童从封印中救了出来,然后二人合力方才将道士给打败了。为了救田顺德,当时情急,她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将他卷入陡崖之下,这样子道士也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了。亦是如此,在跟那道士打斗的时候,她和邪灵孩童亦是受到了重伤,实力大打折扣,所以……说到这里的时候,田秀儿的话音停了下来。不过,她的言外之意,我却是听出来了。如不是之前跟那道士打斗的时候,他们消耗太大,恐怕在他们面前,我根本就不会有还手的能力了。“那你想要帮你做什么?”我盯着她再一次道。“羊皮卷!”田秀儿看了看“我存在的意义,便是让世人知道羊皮卷的存在,一定要从田邹的手里,将羊皮卷抢回来。”“田邹?”我闻言再一次笑了“田邹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人,这时候恐怕连骨头都烂掉了。”“不会!”田秀儿再一次打断了我的话“我能感觉到,他肯定没死。”我淡淡笑了笑,却不置可否,毕竟此刻,它不过是一个阴灵,执念如此,又没有太高的智商,所以一直这么想,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你知道,那羊皮卷上有什么秘密吗?”田秀儿似乎猜到我不信,看着我再道。我顿时一惊“你知道?”结合魔笛和田秀儿的故事,我似乎可以猜到,羊皮卷上的秘密,才是当年田邹诱杀魔笛的原因。此刻,想不到田秀儿却自己提出来了。“不错,在那张羊皮卷上,记载着去祭坛的路。”田秀儿又接着道。“什么祭坛?”我追问道。“我不知道。”田秀儿摇了摇头“可是,在祭坛里面,可以学习一种邪恶的禁术,魔笛曾经就学习过,不过后来他不再用了。”田秀儿的话,让我越听越觉得离奇,这种只有在电视剧中才看到的东西,从她嘴里说出来,又让我如何相信?“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皱了皱眉头,问出了心中一连串的问题“魔笛之前跟你说过吗?你不是说,你刚开始并不知道羊皮卷的事情吗?”“红色笛子!”田秀儿的语气变得有些凝重起来“那是魔笛送给我的信物,上面有记载。”我慌忙从腰间将那根红色笛子取了出来“你是说,这上面的符文?这是什么文字,你看得懂吗?”“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文字,可是我知道上面的意思。”田秀儿腼腆地笑了笑“你可别忘了,我就是它化身而来的。”“那你……”我闻言大喜。可是话刚出口,田秀儿突然变得异常紧张,抬头看向了洞口的方向“不好,他来了!”“谁?”我心中,亦是一惊。“那个道士,他肯定不是好人,你要小心!”田秀儿变得更加紧张起来“从他身上,我可以感觉到那股邪恶的气息,当年魔笛身上也有,可是被他自己压制下去了。”“想不到,这地方真有无根藤呀!”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尖锐的声音从我们头顶上传了下来。不过,仍旧是显得有些遥远,应该是有人在洞口的方向了。我心中一惊,慌忙摇醒田顺德,捂住他的嘴巴,拉着他躲到了的旁边黑暗的角落里,又用藤条将我们遮了起来。想了想,我心中还是觉得不踏实,又将田秀儿留下的那柄锈剑拿在了手中。虽然锈得厉害,可是有点武器在手里,还是让我心中底气足一些。等我再次躲好,田秀儿也不见了身影,应该是也藏起来。头顶上传来一阵哗啦的声音,然后一团黑影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了平台的正中央。躲在角落的藤条后面,我借着洞口洒下来的月光,仔细打量着落下来的人。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黄色的道袍,不过跟李福来的,亦或是跟我在电视里面看到的那种道袍却不一样。道袍的前后,并不是绣的太极图案或者八卦图案,反而是绣着一个鲜血淋淋的夺煞五芒星。道袍两边的衣袖上,又各绣着一条黑色的不知道是龙还是蛇的东西。头颅是蛇头的模样,落在肩膀的位置,吐着猩红的信子。可是身子却十分细小,不过腹部却绣着爪子。看起来,又有些像我们在乡下看到的那种四脚蛇的模样。只是,它却又六个爪子。在道袍下方的裙脚处,亦是绣着一个黑色的东西,不过因为我只能看到旁边的一部分,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道士的头顶上戴着的,却不是一般的道士帽子,却更像是卫衣帽,将他的脑袋包得严严实实。几缕散发,从额前的帽子边缘透出来,几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