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扮成梁敬亭陪同孟朝言经历了不少事情,现下又扮成梁敬亭的模样,可谓是冥冥中,必有天意。
孟朝言听了他有些咄咄逼人的问话并不气恼,反倒是笑的越发开心,“不曾进屋,只是在窗外与我说了两句。”
“那我刚才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是指的是一开始就发现不对,过来问她话的时候。
“我也并没有出什么事啊?”这让她怎么说?
明月楼本来就来给她送消息的罢了。
梁风眠脸色难看,听了孟朝言的狡辩之后,更是阴沉的厉害,紧抿着双唇,面对眼前娇俏的可人儿,是想看又不敢看。
只得上手把人往屋里推了推,“既然现下无事了,那就回去休息吧,灵儿那边我已经让小马儿安排妥当了。”
孟朝言乖顺的被他推着往里走,但是他没注意到的是,自己也在跟着往里走。
等到梁风眠再想走的时候,衣袍又被小手拉住,“灵儿不在,我是真的害怕。”
这话孟朝言倒是没有再说谎。
往常在勇毅侯府中,府中的侍卫也会在外院巡夜,哪怕胆子大的贼子,又岂敢在上京对权贵下手,那怕是真的不要命了。
现在在庄子上就不同了。
庄子在京郊,离得偏不说,孟朝言本来就只是一个商户之女,家里现在更是没有一个可靠的男主人。
孟朝言容貌艳丽夺目,早在上庄子的第一天,就已经有好几户农户都来打听过消息。
得知已经有了未婚夫婿之后,才悻悻而归。
平日里雇来守院子都有四五个,就连睡觉,也是灵儿和李嬷嬷交换着一人守着她睡一夜的。
今日,本就该由灵儿来守着她的。
看见那双水灵灵的,带了些委屈,可怜巴巴的双眸,梁风眠叹了一口气,“朝朝,我们只是定亲而已,还并未成婚,我要是今夜宿在你房里,日后传出去,你的名声。”
后面的话,梁风眠没有再说,也不必再说。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孟朝言语气坦荡的说道。
“。。。”
梁风眠居然被问的一时哑然。
“云起,难不成,你就放心我一个弱女子歇在这屋里?”看到梁风眠的神色有了松动,孟朝言的语气更加柔弱。
她是真的怕了,明月楼的人都能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屋子外面,那么或许其他人也是可以的。
灵儿已经晕了过去,李嬷嬷也早已睡下,她要是再去找李嬷嬷过来,那灵儿晕过去的事情,她更不好遮掩。
索性还不如把梁风眠赖在这屋里,替一替灵儿。
梁风眠轻叹一口气,把衣袍从孟朝言的手中抽出,人却朝里屋走了走。
果然,靠近床榻一边儿的隔间后面,有一个靠着墙壁的小榻。
“还不进来睡觉做什么?”
听了这话,孟朝言眼前一亮,也不装瞎了,直接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又侧着脸看见梁风眠缩手缩脚的侧躺在小榻上。
连脚都悬空好长一段儿。
平日里李嬷嬷和灵儿睡在上面的时候,孟朝言怎么都没觉得这小榻能小成这般模样?
“要不,我去榻上睡?”这话一出,孟朝言就觉得有些不妥了,她能够坦荡的让梁风眠与她共寝一室,但是并不能让一个男子来睡她未出阁的女子的床。
实在是不成体统了些。
好在梁风眠听了也没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