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中,陈寿一脸抑郁道:“之前一直听说梁山好汉义薄云天,杀富济贫,替天行道,想不到他们竟和其他的土匪是一路货色!”
刘凌闻言轻轻一笑,然后道:“比之范老五那些人,这里的土匪不知要仗义多少倍。”
“好了,安心等待吧,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出去。”
此话一出,陈寿顿时大惊:“嗯?不是说要砍了咱们两个的脑袋吗?”
这次刘凌没有再说话,而是靠在墙边休息了起来。
昨夜折腾了大半夜,今天又是大半天,刘凌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
陈寿也非胆小之人,眼见刘凌如此淡定,他索性也靠在了墙边开始小歇。
不一会,宋魁便带着钱千机二人来到了牢房。
“大当家的!”负责看守的土匪上前施礼。
宋魁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道:“那两个家伙怎么样?”
土匪朝牢房里面看了一眼,然后道:“这两个家伙胆子还是大,死到临头了,竟还在呼呼大睡!”
“哦?”宋魁眉头一挑,也向着牢房里面看去。
只见,空荡荡的牢房之中,刘凌已然靠着墙睡着了,嘴中还有鼾声响起。
陈寿虽说没睡着,但也还算淡定,没了之前的慌乱。
宋魁二人见状不由得点了点头。
皱眉思索了一会,宋魁道:“将他二人带去聚义厅。”
说罢,二人离去。
刘凌睡得正香,便被看守拽了起来。
“起来了起来了,死到临头竟还睡得着!”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便见陈寿已经被押了出去,刘凌也不反抗,任由看守为自己绑上绳子,然后一步步的向着山上走去。
从地牢一路往上走,刘凌便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那些人皆是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己,目光之中有仇恨,有奇怪,有敬佩,还有冷淡。
刘凌目不斜视的大步而行,视周围数百名土匪如无物,就这样,他便来到了聚义厅的大堂前。
宋魁站在大堂首位上,旁边依旧是刚才那十二个人。
见刘凌被压来,他随即说道:“此人乃是朝廷都尉,今日来我山寨,想要骗我等出山协助剿灭倭奴,其实暗地里却打算趁我等出山之时,暗地里进攻我梁山。”
“诸位弟兄,对于这种人,我等应该如何处置?”
宋魁说罢,下面的一众土匪们齐声高呼道:“杀!杀!杀!”
这些人皆是手上沾满鲜血之辈,齐声高呼的同时,目光杀意凌然。
刘凌只觉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再看旁边的陈寿,他目光游离似是有些恐惧。
见状刘凌沉声说道:“害怕了?”
“有点!”陈寿实话实说道。
刘凌勾嘴一笑,冷声道:“死则死矣,何惧之有?”
听到这话,原本被这声音吓的还有些慌乱的陈寿,顿时挺直了腰杆:“就是,死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说罢,陈寿扬起了脖子,做出了一幅任由你们砍头的样子。
刘凌则古井无波的站在原地,像是一颗老树一般,任而风声呼啸,窝子岿然不动。
宋魁死盯着刘凌,想要从他眼中看出些许的破绽,但看到的却只是一潭死水。
虽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但他却对刘凌这幅淡然的样子十分不爽。
想到这,他微皱着眉头继续说道:“对,既然是朝廷的走狗,那便是死路一条。”
“刀来!”
宋魁伸出了手,黑脸许虎当即将自己的钢刀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