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朱红,程琬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你知道周怡出事了吗?她给朱红下毒,把朱红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周胜天气得不行,亲手把她送进局子,蒋瑞和周芳的案子也跟着翻案重新判,周怡现在被判了无期徒刑。”
C贺时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她留着对周家来说早晚是个祸害,周胜天脑子还算清醒。”
程琬:“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周家怎么这么纵着周怡,虽然她这辈就她一个女孩,也不应该宠成这样吧,什么事儿都帮她遮掩,要不是周家把她宠坏了,她这次也没胆子敢对周胜天的孩子动手。”
C贺时替她解惑:
“周怡出生的时候,蒋静找人给她算命,算命的说她是周家的福星,有她在,周家人仕途顺当,平步青云,这事儿说久了,周家人都当真了。”
程琬没想到背后是这么个俗气的理由,扑哧笑出声:“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周家人没有。”
C贺时也嘲讽地扯了下唇,封建迷信害死人。
说到周怡,程琬顺便把叶巧的消息也跟C贺时说了。
C贺时点点头,对叶巧嫁谁一点不敢兴趣,程琬也没细说,抬眸看了眼输液架上的吊瓶,:“贺时,你水吊完了,我去叫护士拔针。”
C贺时松开她的手,程琬起身出去。
很快,护士就进来了,给C贺时拔完针,又重新替他量了体温。
高烧退了,现在37。5度,还要继续观察。
护士知道程琬是家属,特地把体温计留下,交代她:“同志,你晚上多观察注意C同志的情况,如果又烧起来,你再叫我们。”
程琬点头记下。
护士又看了看房间,对她道:“你晚上要陪床吧,隔壁有个行军床可以搬过来用,床上的被子是刚晒过的,也可以用。”
“谢谢。”程琬跟护士道谢,要出去搬床。
护士看她细胳膊细腿,比自己还纤细,干脆道:“你别动了,我让邱医生帮你搬。”
护士出去没多久,邱医生便搬着行军床过来,还把被子也搬了过来,安置在C贺时的床边。
程琬跟人道谢,邱医生摆摆手,“不客气,晚上就辛苦你多照顾C同志,有什么事儿出来叫我们一声就是。对了,这个门可以锁上,现在没暖气,半夜挺冷的,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休息。”
既然是家属,又是在照顾病人,医生和护士都没往别处想,交代完就出去了。
C贺时和程琬都是爱干净的人,程琬知道晚上要陪床,带了两个盆和干净的毛巾,还带了新牙刷和漱口杯。
C贺时现在烧退了不少,力气也恢复了,两个人一起去小厨房打水洗漱。
洗漱得干干净净,才回病房休息。
门锁上。
C贺时脱掉外面的军服外套,穿着一件衬衫,抬手解开胸前的扣子,再随意地松了松领口,走到病床边坐下,映着淡光的幽沉眼眸落在一旁正脱外套的程琬身上。
程琬外套里头穿的是一件薄针织,她特地买的加小尺码还再收腰,穿起来刚好是紧身效果,整个人薄薄一片,但身前丰耸,细腰如柳,勾勒得身型凹凸有致。
C贺时只看了一眼,体内刚退下去的热就又涌了上来。
“过来。”
喉结轻滚,声音低哑如大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