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舒双眼通红,语气近乎质问。
裴岩静静注视她,没说话,算默认。
“行,那我也证明给你看。”
桑舒当着他的面,将报告单撕的粉碎,往空中一抛。
零零碎碎的纸片落下来,像纷飞的雪花,惟妙惟俏。
也像两人此时的处境,易燃,易爆炸。
“一张血检报告能代表什么?”桑舒放狠话,“在我这里,它就是一张废纸。”
裴岩拂去肩上的碎纸,目光淡然看着她,等下文。
“是,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我们不是亲姐弟,那又怎样?”
桑舒的心情复杂极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姐弟,却胜似亲姐弟。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做家人一样看待,这是一张血检报告单能划清的关系吗?”
裴岩眸色深沉,“你搞清楚,我不想当你的家人,更不想当你弟。”
“但你就是我弟!”桑舒立场很坚定,“我们之间只限于家人的关系,其他的,不可能。”
“是吗。”他微不可闻的冷笑一声,“我也把话撂这了,别说不是亲的,就算是,我也要定你了。”
他说的是“要”,而不是“追。”
势在必得的野心。
“疯子……”桑舒心惊胆战,“我懒得跟你说!”
她转身,打开门跑出去。
再跟裴岩待在同一个空间,她会窒息而亡。
……
翌日。
桑舒接到桑韵芝的电话,说裴丰阳醒了,人没有大碍,让她不要担心。
那会儿她正在剧组拍戏,松口气的同时,在电话里告诉桑韵芝,等她收工后,就去医院看望裴丰阳。
起风了。
乌云蔽日,又像要下雨的前奏。
京城这段时间,总是阴雨绵绵,让人的心情,也变得沉重压抑。
一场很简单的戏,桑舒老是找不到状态。
要么眼神不对,要么忘记走位。
沈导不好发作。
最后还是坐在录影棚的童遥,忍无可忍站起来,冲着桑舒吼了一嗓子。
桑舒才勉强过了那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