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包括要收买你,不然你去找你父亲跟我们之间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我跟你父亲还有账需要算的话,我随时等候。
但如果你不是真心爱她,就不要利用她,因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如果你利用她,为了我的女儿,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贾二虎说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与你们上一代人的恩怨无关。”
丁啸天点头道:“我相信你,你跟你父亲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还有一件事,”贾二虎说道:“你最好去管管你的儿子,叫他别再算计我,看在他姐姐的份上,我已经饶了他一次。
再有下次的话,我不会放过他。
而且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也与你们上一代人无关,到时候他再招惹我,你不要以为我是为了替父报仇,去找他的麻烦。
如果我认定你跟我父亲之间的仇,必须让我亲自上门向你讨还的话,我只会找你,不会找你的家人。”
丁啸天朝贾二虎一竖大拇指,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丁啸天上车之后,立即打出去两个电话,一个是打给妻子李艳丽的,让她放心,贾二虎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第二个是打给丁刚的,直接在电话里咆哮:“不管为什么,你要是再招惹贾二虎,我扒了你的皮!”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丁刚吓了一跳,在他记忆中,父亲好像是第一次对他咆哮如雷。
丁敏是真不怕父母,丁刚却是假的。
接完父亲的电话之后,他坐在那里发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看到丁啸天离开茶楼后,肖婕立即启动车子,同时对孙超说道:“赶紧打电话给贾总,看看他有没有事。”
正好贾二虎的电话打了进来,肖婕立即点开,只听贾二虎无事地说道:“你们过来吧。”
丁啸天接着说道:“有一次工地上死了一个人,是我们建筑队的工人,他是从楼上摔下来,直接被下面的钢筋穿过胸口。
那个时候吧,正常情况下工地死一个人,一般的赔偿金都是二三十万,可是当时的社会常态是,死者的家属都是农村人,他们一定会把七大姑八大姨,甚至是全村的人都找到工地上来闹事。
有的还会抬着死者的尸体,要么堵住工地不让继续生产,要么堵住甲方的售楼部,不让售楼,还有直接把尸体抬到市里或者是有关部门。
更有甚者,还会抬到大马路上阻塞交通。
本来这是人之常情,家里死了主要的劳动力,能多要一点是一点,可是他们经常是狮子大开口,尤其是在那些帮忙闹事的人怂恿下,直接翻10倍,200万,300万的要。
很多开发商和工程队都吃过这种亏,所以后来大家都达成了一个默契,一旦工地上出了事,人死了,想办法立即火化掉。
只要尸体不在,你端着骨灰盒闹事,和抬着尸体闹事的概念就不一样了。”
贾二虎小时候在村里,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村里谁家要是有人在工地死了,真的是全村大小一块上,除了互相帮忙之外,还可以白吃白喝。
钱要多了,有的时候,各家各户还能分一点。
丁啸天继续说道:“一旦工地上出了这个事,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拿出现钱出来,收买死者班组的工人。
然后由他们出面,把死者送到火葬场去火化。
因为他们一个班组的,不是一个村里的人,就是一个镇上的人,由他们出面操持这些事情,死者家里人来了,不仅闹不起来,他们甚至还主动替我们去做工作。
当时的标准是,我们赔死者多少,就陪他们多少。
也就是说50万就能搞定,远比等他们闹事之后,没有一两百万摆不平要好多了。
当时我给你父亲打电话,关机了。
给龚永霞打电话,也关机了。
可是事不宜迟呀,钱不到位,尸体送不出去,多耽误一天就可可能造成巨大的损失。
我只好骑着摩托车赶到你父亲家,谁知道东方达兴和龚文霞睡在一个床上。”
贾二虎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