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玥清楚自己的短板在哪里。
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打算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薄弱的科目上。
回羊城后,她按部就班的照着自己制定好的计划,埋首投入学习中。
安丞陪着她一起复习,兄妹俩在出租房里同吃同住,晚饭后还会一起去老城区的公园散散步,消消食。
周末的时候,安启超会放下鹏城那边的公务,赶过来羊城这边照顾一双儿女,享受短暂却温馨的天伦之乐。
在伍玥她将重心放在高考冲刺的这段时间,羊城也开始变天了。
然而,平头百姓们日常只顾着一家老小的温饱,基本上不会在意羊城‘第一豪门’犯不犯事,倒不倒的问题。
他们只是感觉这些日子好像不大太平,火车站一带乱得不得了。
羊城最有名的几大夜场,最近频频被条子扫荡。
几个堂口的话事人好似也生了嫌隙,经常在半夜的街头约架械斗争抢地盘。
报纸上刊登了一些模糊血腥的画面,弄得人心惶惶的,非必要,他们晚上都不想出去逛夜市了。
“我姑夫最近正在跟周二爷那一房做财产分割,应该是要正式分家了。
周家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了,明显是有人要搞他们。
之前周二爷的两艘货船被扣了,上面的装着价值超过千万的货,全都被缴没了,还损失了好多手下。
后面,集团名下的夜场被连番扫荡,陪酒的小姐全都进去了,夜场也被勒令停业整顿,生意都没法正常经营。
他那些夜场不能开门,连累我这阵子啤酒都少卖了许多。。。。。。”孙启智上门找安丞倒苦水。
伍玥端着水杯从房间里出来倒水喝,正好听了一耳朵。
她弯着眼眸笑嗔了孙启智一句:“这话你在我们家说说就算了,可别让周二爷听见了。
他的损失那么惨重,你却只顾着自己啤酒的销量!”
孙启智嗨了声干笑道:“我哪里敢在周二爷面前放屁?
他现在就像个暴君,疑心生暗鬼,总觉得是内部有人背叛泄露了消息,谁敢这个当口凑上前谁就得当炮灰。
对了伍玥妹妹,周二爷现在没有再找过你们酒厂的麻烦吧?”
伍玥摇摇头:“我们小酒厂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他这次又是被扣货船又是被扫荡夜场的,哪里有心思管别的?”
说着,伍玥又对孙启智道:“你姑夫这么着急跟周二爷划清界限,是怕受连累吧?
他还真是够讲兄弟义气的!”
伍玥的嘲讽孙启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只是人性本就是如此嘛,趋利避害是本能。
“周二爷跟我姑夫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本来就面和心不和。
当年周二爷上位,掌管了整个帮派的命脉,可他宁愿重用其他堂口的手下,也不愿意提拔重用我姑夫,当家贼一样防着自个儿弟弟呢!
我姑夫跟他没多少兄弟情,这个时候跟他划清界限,其实也是正确的选择,这不能怪他。”孙启智说道。
“也是。”伍玥笑着点点头,只是心里却清楚,周三爷的底肯定也是不干净的。
就算现在他没掺和周二爷的生意,但他一直都在沾帮派沾周二爷这个兄弟的光才能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别人也愿意卖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