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为了稳住身子,手不禁抓紧了对方的手臂,听到背后传来夏伯的吸气声,她也顿时发现了她手下触感的不同。
“呀,厉行衍,你手臂怎么回事?”盛夏说着,扯起厉行衍的袖子,对方阻止时,已经来不及。
盛夏覆起他的袖子一看,手腕处被绷带包扎了好几圈,上面还沁出血来。
“怎么包扎了绷带?你受伤了吗?”她不禁本能地露出心疼,担忧地问道。
昨晚她只顾装睡去了,根本不知道厉行衍什么时候受了伤。
她也根本记不清,前世他有手腕受过伤的经历,难道他遇到什么危险了?
“小伤,不要紧。”男人不冷不淡地说道,仿佛这伤口压根不在他身上。
“什么小伤啊,都包扎了,而且绷带裹了几层,还沁出了血,到底是怎么回事?”盛夏见他闭口不言,鼓起腮帮子认真地道:“你不说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不小心磕的。”厉行衍见她认真的模样,移开了视线,走至餐桌前。
盛夏却不依不饶地跟了过去,夺下了他手中的筷子。
“你一向行事谨慎,怎么可能是不小心,是不是有人害你?你说呀,你不说看我干着急,你心里就好受了?”
盛夏是真的很担心,那心疼的小表情谁看了都要怜惜。
夏伯在心里默念,盛夏,你就放过厉爷吧,厉爷总不能说是你昨晚给咬的吧?
“谁敢害厉爷啊,再说厉爷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能着了谁的道。天灾……人祸的,这不是不小心嘛。”夏伯帮厉行衍解释道。
但很明显,他说道人祸的时候,厉行衍那道犀利而又冷寒的视线朝他扫了过来。
本来就是人祸啊,厉爷也忒偏袒盛夏了,这也不让说。
“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偏偏是手腕这个地方受伤了,别是被狗咬的吧?”盛夏五官紧皱在一起,却见厉行衍的神情一僵。
“难不成真是狗咬的?”盛夏大吃一惊。
“别乱猜了,不小心磕的,过几天就能痊愈。我不像你那么矫情,细皮嫩肉的,一点痛就叫唤。”厉行衍抽回手臂,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这事夏伯清楚,上次盛夏手臂被割了一道小口子,在家哭天喊地的,说手要废了。
搞得厉爷也一阵紧张,结果安初尧来了,一番检查后大吃一惊。
“幸好来的早。”
“嗯?”厉行衍紧张地问道。
“再来晚一点,伤口就要痊愈了。”安初尧一句话,让盛夏当场社死。
此时,盛夏被旧事重提,老脸一红,她这么主动地关心,好心给喂狗了!
不过见他伤势确实不轻,盛夏还是递给了对方筷子,细心地将装有牛奶的杯子挪到离他更近的地方,双手撑着一瞬不瞬地瞥着厉行衍。
“你不吃,看我做什么?”厉行衍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只见盛夏捧着脸,歪着脑袋看向厉行衍,道:“没事,我看着你吃啊。”
“你不饿?别减肥走火入魔了,要形成正确的饮食观。”厉行衍一脸严肃地说教道。
盛夏小声道:“嘴巴有点疼,特别是刚洗漱之后,我等缓一会儿再吃。”
闻言,厉行衍眉头不禁又蹙了起来,要不是他昨天提前结束工作,她会把自己伤成什么样还未可知,此时才不禁有些后怕。
厉行衍用完餐,盛夏站在门口,冲他挥手。
待车子消失在视线时,盛夏单手划过受伤的嘴角,脸上浮上一阵红晕。
“明明对我有企图,还装什么装。”她嘴角的笑忍不住溢出来,眉眼弯弯。
夏伯浑身一个激灵,这丫头的病情,貌似还不是一般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