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谁?”
“我也不知道,但总归会是个我很喜欢的女人。”
我故意加重了“女人”这两个字,我是真的不歧视同性恋,但我也不希望被当成同性恋。
我喜欢女人,是笔直笔直笔直的直男。
纪文轩很久都没有出声,我几乎以为他要睡着了。
但就在我略略放松神经、准备睡的时候,不可描述的地方却被一双冰凉的手拿捏了。
我吓得立刻睁开了双眼,压了压火气,低声说:“你的手做什么?”
“帮帮你。”
他一点也不知道害臊的,竟然直接我的不可描述不可描述起来。
“……”
我试图反抗,但他的力气却很大,一点也不像是个病号。
一点也不像是个病号的人,却喘着气在我的耳边说:“甄萌,我帮帮你,你也帮帮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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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生气,我是真的没生气,我就是单纯很疑惑,也把这种疑惑问出了口。
我问他:“纪文轩,我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男人之间的互相帮助,真的是正常的么?”
纪文轩一直在我的耳边喘,实话实说,他喘得挺好听的,他的手也没停,就是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再反抗,也没怎么觉得享受,我只是躺在他过于柔软的床上,有点怀念我在出租房里那张偏硬的床。
作为一个社畜,我早就知道每一份高薪的背后都有代价,只是我以为我足够幸运,碰到了少年时的好友,得到了他的偏爱与优待,却没有思考,是不是要额外付出什么。
纪文轩是一个同性恋。
再没有比此刻,我更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
我得到了短暂的快乐,纪文轩又喘了起来,我开始给他帮忙,一边帮忙一边暗忖我竟然如此熟练地做这种事。
——毕竟已经做了好多次了,只是我刚刚反应过来不对劲。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当然他也看不清我的。
他的双手抱住了我的头,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我出声警告了,我说:“别做。”
等一切都结束之后,我开了床头灯,清理我们的身体,纪文轩侧躺着,看了我很久,然后问:“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么?”
我记得我上次的回答是“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当然会永远在一起,即使哪一天我不付工资,我找到了新的工作,下了班我晚上也会回来照顾你。”
我现在不这么想了,我说:“我们也不是一家人,怎么可能一直在一起呢?”
纪文轩不说话了。
我猜他在生气。
其实我也在生气。
我是他的男保姆,不是他以保姆的名义找来的情人。
如果他因此而不再雇佣我,我也随便了,我做不出挂羊皮卖狗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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