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办公室明明都饿到难耐了,吉霄一出现,她连饥肠都忘记。
这一定也是种病,相思病。
方知雨夹一块肉塞嘴里。
见她终于开吃,吉霄才停止给她夹菜,但也不忘叮嘱她:
“多吃点。”
方知雨鼓着腮帮点头,让吉霄:“你也吃!”
吉霄这才开始照顾她自己。把烫好的肉捞碗里,夹出一块裹酱汁,一口咬下去。
读秒捞起的牛肉火候刚好,质地鲜爽,配着沙茶酱吃醇香回甜。美味在美人的唇齿间碾碎,令得她眉头都舒展。吞进肚里还意犹未尽,继续下一块。
吃着吃着,又打开一旁的可乐开喝,胃口大开那样子怎么都不像肠胃不舒服。
看着吉霄大快朵颐,方知雨只觉得自己吃起来都更香了。
她甚至想起“食肉动物”这个词——
可不是。标榜及时行乐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吃素的。
古人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饮食说的是吃喝,男女说的是床事。吃喝与床事其实有着共性,都是动物生来的本能,都是无需原由、无从解释的强烈动机,带来最简单本质、却又最无法抵挡的喜乐……
当然,放在吉霄身上,“男”这个字不合适,要换作“女”。
“又想问什么?三千问。”
方知雨回过神:“没有啊。”
“那你盯着我看。”
方知雨连忙低头吃肉。
她没有问题,吉霄却有:
“你是什么时候进的公司?”
“去年十月。”
“居然来这么久了?”
是啊。这么久了,你才看到我。
“听说你是你们当地大学毕业的?”
谈及学历,方知雨骤然生了防备:“……听说?”
“是啊,”吉霄说,“你很有名,你不知道吗?”
方知雨完全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在新公司隐藏得很好,是个透明人。
“去年我们区的人议论说,行政部新来了个小姑娘,是个大学生却什么都要人教,合同回传弄半天,表格也做得慢,还不如他们这些大老粗。”
讲到这里,吉霄不再说下去,好歹没把更糟的评价转述出来:“笨手笨脚就算了,还总爱摆一张苦瓜脸,好像谁都欠她钱。”回总部办事的手下这么跟她吐槽。
但已足以让方知雨听得心凉:原来是那种意义上的“有名”。
真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方知雨想。电影又开始了,快入戏。
“我学东西很慢……大学毕业后,出来找的工作又都不是文职,所以办公技能比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