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了话儿,“姐姐怎么不掌灯呢?”
换来桃红一通凶骂,说她不掌灯关胭脂什么屁事,一个三等丫鬟哪来的脸来管她一个大丫鬟的事儿。
骂到胭脂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气到胸口都疼了,还得低声下气哄着桃红。
哄了好一会儿,才把桃红哄好。
“行了,行了,我心里生烦,你莫再与我说话,自个先睡吧。”桃红呼呼摇着蒲扇,过了会,又道:“给你提个醒儿,姑娘许是要发卖一批下人,换了她自人挑着的人过府。”
“你我都是大夫人指给姑娘了,说不定便在姑娘换人的名册里。”
胭脂听完后,一宿都不曾睡好。
连桃红都担忧会被二姑娘换出去,那刚过府的自己,岂不更有可能发卖了?
她好不容易勾了府里的爷们,生得俊秀又年轻,偷情的活儿又花样百样,这般好的爷们,她若错过,去哪儿再寻?
不成,她得在二姑娘采买下人前,赶紧让大爷定了她名分。
到了晌午,胭脂又偷偷溜去荷园,托昨傍晚与她和大爷行方便的粗使婆子,给大爷捎了信,今日傍晚见上一面。
见了婆子后,胭脂才知晓大爷今清晨出门会友,估摸又得几日不归家。
而此时的桃红,在她前脚偷偷离开青梧院,后脚便进了东次间,见了卫姮,把自己的怀疑一一道出来。
正在写请帖的卫姮闻言,搁了狼毫,黑漆如夜的眸眼,微微虚眯少许。
胭脂,来路不明?
桃红又道:“姑娘若觉着奴婢的怀疑有道理,不如派人去牙行里查一查。若查不出什么,便更好了。”
若查出些什么,那就更更好了。
卫姮是知道胭脂有问题,但委实没有想到她连来路都有问题。
她知道胭脂是个不安分的,尤其知道胭脂与堂兄有了首尾,她更想恶心一回卢氏。
至于卢氏把胭脂送到她身边真正目的是什么,她还真忽略了。
如今想来,她确实该查一查胭脂的来路是什么。
卫姮颔首,“好,我会派人去查。大爷还有五日假,你不必拘着她,让她多与大爷走动。”
“奴婢晓得。”
桃红娇笑应下,又提了自个昨晚故意说二姑娘要换下人,把胭脂急到一宿没睡好。
“奴婢巴不得她缠不紧大爷呢,昨晚一说,那小贱人不得更急了,只要大爷没有去书院,定会没完没了缠紧大爷。”
这就是桃红的聪明了。
卫姮很是赞许地点头,“我确实会采买下人进府,不过,需得本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