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不服,哽咽道:“七嫂,我不说,难不成由着姮姐儿撒谎吗?”
这会子卢氏也渐渐冷静下来,老族长有备而来,同样,她也是有对策的。
刚才一时慌乱,概因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才失了分寸。
她承认,她有亏待二房。
可族里必须得要承认,她亦是照顾了二房!
不然,就凭章氏那点本事,哼,二房的产业指不定都被厉害点的下人谋了去。
谢氏平静:“谁在撒谎,老族长心中自有定数。卢氏,你如此着急咬定姮姐儿撒谎,可是心虚了?”
“我何须心虚!”
卢氏拭泪,“七嫂,姑娘还小,我怕……”
谢氏冷声打断,“卢氏,你如今是大三房的主母,如此姨娘做派还是收起为好。丢脸。”
她是极不喜大三房的主母们。
说句大不敬的,全是如今随十四族弟在余杭外放的三房老太太,她也是不喜的。
至于姮姐儿的母氏章氏,心不坏,可惜是性蠢又固执的。
正知她撑不起十一族弟留下的勇毅侯爵位,卢氏好歹也是出身范阳世族,会管家,族里才同意两府合一。
不承想,卢氏如此歹毒,竟然欲养废二房侯府嫡女!
歹毒也就罢了,堂堂主母,竟还是哭哭啼啼的姨娘做派,当真令人——皱眉!
卢氏脸色都青了!
领教了谢氏的厉害,到底是不敢再说了。
谢氏见她老实下来,才对卫姮道:“姮姐儿,该你了。”
“多谢七伯母。”卫姮屈膝一礼,站在卢氏身儿,不慌不忙地说:“夫人,你可细细一想,我何曾说过半句不与苏妈妈计较的话?”
卢氏目光一紧。
似乎,还真是没有说过。
卫姮道;“苏妈妈是您身边管事妈妈,我纵想杀她,也得顾及身为主母您的颜面。”
“然,家丑不可外扬,姮有千万恨意,又为闺阁女子,真要杀了苏妈妈,不出三日,整个上京世家必定家家户户皆知,勇毅侯嫡女心狠手辣,视人命为草芥。”
“老族长,姮可不顾忌自己名声,却需得顾忌弟弟兰哥儿的名声。更不能败坏我河东卫氏女的名声。”
“更何况,合宜族妹即将嫁入长平伯府,姮怎么为自己一时杀心,而损全族名声呢?”
“思来想去,唯想到请族长爷爷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