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不能告诉初春的。
卫姮道:“平日里瞧出一些端倪。”垂眸,轻声问蹲在她脚边的小儿“冬生,她还说了些什么?”
八岁的冬生小声:“回姑娘的话,里头那位贵女先头说了姑娘和卫大小姐的一些事儿,又说了些姑娘不太中意的话。”
九岁的冬生瘦头瘦身,说话却极为利索,也很有眼力。
看了眼姑娘没有因他的话生气,继续小声地,口齿伶俐往下说,“笨拙,胆小、坏事,捡着卫大大小姐的样学,瞧着就让人讨厌。”
初春气到身子都发抖,压着嗓音怒道;“她胡说!”
“小的今日见着姑娘第一见,就知里头的贵女胡说。”小儿眼里爱憎分明,“那贵女背后议人长短,像我们柳条巷里的长舌妇人。”
长舌妇人?
卫姮眼里闪过笑意,轻地弹了冬生光溜溜的高脑门,“以后不许随便非议他人,便是真如此,也不可说,此为君子风仪。”
“是,姑娘。”始龀的冬生咧嘴一笑,缺了牙的嘴都让卫姮忍不住笑了。
从荷包里拿出碎银子,“快去顽吧,这几日你辛苦了,买点好吃的。”
冬生没有推脱,双手在浆洗干净的布衣上擦了擦,伸出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银子。
“谢姑娘赏赐。”
接了银子,麻溜跪下给卫姮磕了头,这才一蹦一跳离开。
“何人在外面!”
里面,倏地传出李雪茹娇喝声,虚掩的门扉推开,一个眉目倨傲的丫鬟走出来。
看到是卫姮,丫鬟脸上一慌,立马退了回去。
“姑娘,是卫二小姐。”
李雪茹脸色生厉,抬眼看过来。
便看到卫姮已进了内室,眉目如画,一身清雅,满室生耀。
“好你个卫姮,竟还学会听人墙角的小人做派了!”
如往常一样,开口便是指责。
而坐在她对面雅座,一位陌生的夫人闻言,起了身,一双不太安分的眼珠子,直往卫姮身上睃。
卫姮?
哎哟!
难不成是李家小姐刚才说的卫府二小姐?
这可要热闹了。
眸光清寒的卫姮看了她一眼,便重新将视线落到李雪茹脸上。
步伐径直朝她走来。
许是气势过去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