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难道不知道战争会死很多人吗?
他们难道没有见过尸骨遍野吗?
他们难道没有听到过人们的哀嚎声吗?”
“那些政治家的纸上谈兵,冲锋陷阵的却是人民的儿子。
我想不通……
可是真正面对战争,我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懦夫……
那些配枪的士兵冲进我们一家人所居住的住所时,我亲眼看着父母死在我的面前。
我只是一个懦夫……”
他的声音哽咽着,带着哭腔的尾调。
尹朝将他的头掰正,就那样和他四目相对着。
他坚定的和他说,“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战争的错。”
白叙看着尹朝的眼睛,其中像是有星星流转。
他好像回到那个夏天,炮火连天哭声不绝的夏天。
白谈带着他和白语躲进橱柜后的暗阁之中。
透过狭小的缝隙,那些士兵嬉笑着,将父亲和母亲绑在一起。
他们并没有急着杀死他们,像是捉弄绝望的猎物一般,在自己父母的一声声求饶之下,一刀一刀割开血肉。
那些士兵嘴里还在谈论着什么。
长大之后,白叙每每午夜梦回,那些恶魔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他查阅过资料,那些深深刻在记忆里的词语,一字一句被翻译出来。
白叙看着纸上黑白相间的字体,双手止不住颤抖。
当年的那些恶魔,他们在讨论的,竟然是比试谁割下的肉块更均匀。
第124章他捂住了他的眼睛
白叙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他像是蜷缩在寒冷的冬夜,在凛冬之中,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尹朝将烛台递给安淮,“只有白叙知道心雅在哪,我们得将他救回来。”
安淮接过烛台,眼前的人在她这已经下了死亡通知单,但是尹朝并没有说笑的意思,也没有说笑的必要。
不知道为什么,安淮愿意相信尹朝。
她点点头,“好,你说吧,只要我办得到,一定在所不辞。”
“不用做什么,帮我举着烛台,确保我和他在灯光的笼罩之下就行。”
安淮郑重点头,将另外一只空闲的手也拿来举着灯台。
大有一种灯在人在的架势。
尹朝看完之后很是放心,他将额头抵在白叙湿透的额头上,缓缓闭上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想要进入别人的记忆中。
说是记忆,倒不如说是猪头人使用心境编织出来的虚假的牢笼。
带着麦子与泥土香味的风徐徐吹来,还未睁眼,尹朝就已经感觉出来,自己身处乡间的麦田之中。
“白语,你看这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