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去哪找?如今皇家禁卫军全城搜捕都没看到他人,单凭你一个就能找到了?”
慕容楷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堵着门将叶辰又给推了回去,看对方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了,才开始分析眼下的形势。
“人已经跑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皇城里躲着,光是他背后的势力就不容小觑,要想对付他,我们必须得联手才行。”
现在林俊彦已经被全国通缉,但是以对方曾经显露出来的实力和手段,这根本就奈何不了他,所以必须得想个法子才行。
“只要你说,让我做什么都行。”
叶辰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平民百姓,他长期跑商在外行走,所以认识了很多江湖上的朋友,不论是消息灵通还是武力上都可以提供助力,再加上他自身的财力,对慕容楷来说简直如有神助。
两人商量好了报仇计划,之后便是处理柳星漪身后事,起初柳月盈是想将人葬在临郊,这样好时时过去拜祭,可是叶辰不愿意,他不想和柳星漪分隔太开,几分争执之下,还是柳月盈妥协了。
柳星漪的死对柳月盈打击非常大,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郁郁寡欢,眼看着人都消瘦了不少,慕容楷在旁边干着急,劝又劝不住,而且因为调查林俊彦的事,他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在府里待不了多久就又得出门。
“小姐,你好歹吃点东西吧,这样不吃不喝的身体怎么受得住?”
巧儿看着桌上根本就没有动过的吃食,担心得不行,可她每次都是这么劝,一点效用都没有。
“我不饿。”柳月盈望着窗外出神,语气淡淡地回道,她这几天浑浑噩噩的总没有真实感,好像柳星漪还活着一样,每每惊醒的时候都心慌不已。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事般,一下子站了起来,倒是吓了旁边的巧儿一跳。
“我出去一下,你别跟着。”柳月盈道。
独自走在大街上,柳月盈有目的地朝着某个地方去,她脸色冰冷带着怒气,就这么直直走到了郡主府大门前。
门口站着的侍卫自然拦着不让进,此时早已经被怒火侵蚀的柳月盈哪里会管他们,直接将慕容楷给的令牌一扔,推开他们就闯了进去。
李轻宜早在人进来后就得了消息,她虽然有点意外,但瞧着却非常的高兴,也不让院子里的下人们拦着,自己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柳月盈过来。
一阵喧闹过后,人来了。
“我还想着用什么法子叫你出来,没想竟是自己找上门了。”
柳月盈不去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冲过去就把人从椅子上提了起来,这样一副高高在上又令人作呕的嘴脸,她早受够了。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蛇蝎小人,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被抓着衣襟站立让李轻宜很不舒服,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心里恼怒之下直接伸手用力地将胸前的手拍开,并且不怀好意的冷笑了一声,“这可是你自找的,来人!将这个意图谋害本郡主的人抓起来!”
瞬间门外就涌进来一批侍卫,他们把柳月盈围在中间,锋锐的刀就架在她脖子上。
“你想做什么?”
即使受制于人,柳月盈脸上也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她冷眼看着面前的李轻宜,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地过来了,现在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不做什么。”李轻宜很享受她这负隅顽抗又无力挣扎的样子,这会让她心里充满快慰和得意,“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当然得好好招待有一番才是。”
话落便让人将柳月盈关进了郡主府地牢,而她则是心情不错地先回房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这才慢悠悠地拿着心爱的鞭子也过去了。
“唔!啊!”
柳月盈没料到对方会用刑,她以为李轻宜会顾虑着慕容楷的关系不敢动手,到底还是她太天真了,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你这个贱人敢骗我!还抢走了我的太子哥哥,真是该死!”
越说越是恼恨,李轻宜手里的鞭子舞得虎虎生风,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基本打在柳月盈身上就是一条血痕,衣衫被鞭子上的倒刺勾破,皮肉也尽皆绽开。
从来没有经受过这么重的疼痛和折磨,柳月盈很快就有点意识模糊了,她嘴唇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然而这么点疼痛和身上的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可不会这么快就让你死了。”
李轻宜看她像是要昏过去了,深觉不够瘾的将鞭子丢开,转而舀了一瓢盐水照着伤口最多的地方泼去,待听到痛苦尖利的惨叫声后,才满意地笑了一声。
“不是很硬气吗?以为得了太子哥哥的宠爱就能无法无天了?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可怜你那个倒霉的妹妹替你挡了刀,不然被糟蹋的就该是你了。”
得意之下李轻宜也不瞒着了,反正在她看来柳月盈是必死的,所以她不介意将此前做过的所有事情说出来,为的就是更加的折辱对方,对方越是痛苦,她就越高兴。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李轻宜安排的,不论是怂恿林俊彦强暴柳星漪,还是让他娶柳星漪为妻,全都是她的阴谋,为了有一个可以强迫柳月盈妥协的把柄。
郡主府地牢里的酷刑还在继续,而府外的皇城中,发现柳月盈不见了的慕容楷正带着人四处寻找,他害怕林俊彦故技重施将人掳走了,所幸街上有不少人看到过她,说她一个人径直去了郡主府。
郡主府始终是慕容楷的一大心头之患,而李轻宜又一直小动作不断,让人烦不胜烦,慕容楷决定趁着这次对方惹怒了自己,将人给彻底解决了,他连夜开始收集证据,倒是有了意外之喜。
在李轻宜和林俊逸的合作中,有封书信暴露了林俊彦的真实身份,原来对方竟是敌国皇子,特地潜入玄昭国,为的就是挑起朝堂争端,然后暗杀他,借此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得一整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