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上一次服药后的疼痛难忍,这一次双腿像是泡在温泉中一样,很舒适。早上起来,他甚至有种双腿恢复了的错觉。
他努力的调动双腿,惊喜的发现,脚趾头竟然能动了!
萧向东惊喜的差点喊出声,在看到身边仍在熟睡的人后,才堪堪止住了声。镇定下来后,脑中开始回想军医曾教过他们的按摩手法,给腿上僵硬、萎缩的肌肉做按摩。
也许有一天,他的腿能恢复呢?
带着这样的念想,萧向东开始每日给双腿按摩。
孟晓曼照常晨跑、吃饭、上工。
今天一出门就遇上了芳姐,两人家离得近,又在一个小组,常常一起上下工。一来二去,关系亲近了不少。
芳姐虽然是寡妇,却没有愁苦的模样,性格也很爽朗。接触时间长了,孟晓曼知道这和她有一个好婆婆有关。
“别人都劝我改嫁,可是改嫁有什么好,不过是又多了一个男人和一大家子人照顾罢了。我婆婆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家里能干的活儿她都会干,儿子也帮我照看的很好。我只要好好上工就行。跟没男人时相比,除了穷点,偶尔累点,没什么两样。你看村里那些改嫁的,还没我现在过得舒坦,累点穷点咱不怕,就怕又累又穷还受气受委屈!”
孟晓曼点头称是,尤其是现在,往往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老的,小的,妯娌、兄弟,极易产生口角和摩擦,天天都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让人烦不胜烦。
孟晓曼在萧家没住几天,都感到厌烦,搬出来单住后,才清静了。
“对了晓曼,你家的新棉被弹好了,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家拿哈。”清河大队没有会弹棉花的人,正巧芳姐家的婆婆要去杨柳大队把家里的旧棉被给重新弹一下,孟晓曼便拜托了她帮忙。
弹棉花一时半会的弄不好,人多了,排两三天都有可能。
孟晓曼没时间,便舀了碗白面,请芳姐婆婆周奶奶帮忙了。
周奶奶人虽然身形有些佝偻,但精神头很好,走路、说话都很利索,看得出来,是一个爽利勤劳的人。
收下孟晓曼的白面,打着包票说肯定给她弹的又暄又软,绝对不会少一两棉花。
这年头棉花金贵,弹棉花也要人盯着,免得被人偷工减料。
总共十斤棉花,孟晓曼留下了两斤,打算做几双棉鞋,再缝几条月事带。
“等下工的时候,我就过去拿。”孟晓曼拢了拢手回。
芳姐哈了口气,搓搓手道:“今天可真冷,没想到你这身板纤瘦,体格还挺好的,干了这么些日子,你这精神和体力还这么好。”,就连她都有些吃不消了。
孟晓曼觉得这和自己吃了空间的药和粮食,以及自己心态好有关,但前者肯定不能说,“不好也没办法,反正都要干,不如干得开心点。不过,芳姐,你也不要太拼了,身体是自己的,累坏了身子,吃亏的是自己。”。
孟晓曼观察过,芳姐干活太拼命,有时候,干得活比那些男人还多,心眼太实,也不知道摸摸鱼。
芳姐苦笑一声,“习惯了,刚开始是怕别人说闲话、看不起,说我一个女人撑不起家,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一样,我拼命干,女人能干的活,我要干得更好,男人能干的活,我也能干。后来,干着干着就习惯了。”。
孟晓曼拍了拍她的背,觉得手下的背骨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有力,“我懂,但是芳姐,你要为自己和孩子着想啊,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要是累倒了,孩子怎么办呢?所以,干活要缓着来,累了歇几分钟,并不算偷懒。”。
芳姐点点头,“我知道了妹子,谢谢你跟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