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当然留给我女儿了。至于侄子,呵,谁生的谁养,没本事养别生,萧向东又不是他们爹。”
“你,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屁。养丫头那是别人家的人,老萧家的钱,怎么能便宜外人!”
孟晓曼嗤笑一声,“我们的钱,跟你老萧家没半毛钱关系。我们就是扔了,都不会给你们一个子。”
“萧向东,你就任由这个女人拿捏吗?她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都让你断子绝孙了?你还听她的吗?”
萧向东没看他,而是瞅了孟晓曼一眼,“她就是要我的命,我都听她的。”
孟晓曼抖了抖胳膊,这话说得怪肉麻的。
萧胜利则被气得手抖,“你,早知道你是个白眼狼,生下来我就该扔粪坑里溺死,你要是不给钱,死了都别想进萧家的祖坟!”
“不进更好,省得死后也不安生。”
以前的榆木疙瘩,现在说话跟刀子一样,萧胜利气得眼前一阵发黑。
这个逆子,他是没办法了,赶紧朝周爱梅递眼色。
周爱梅:“你就不怕戴上逼死母亲的恶名?被全村的人戳脊梁骨?”
萧向东双手抱胸,淡淡道:“您放心,您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的。”
至于其他的钱嘛,没有。
周爱梅一听这话,咬牙切齿:“好好,今天我就死给你看!”
心一横,砰的一声撞上了墙,头上流了血,人也晕了过去。
萧家人吓得赶紧围上去,但萧向东和孟晓曼却不为所动。
黄土垒的墙,最多撞个头破血流,不会死人。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周爱梅并没有用尽全力。
萧胜利都没来得及看周爱梅,走到萧向东面前,伸手就要甩巴掌,却被捏住了手腕,“你逼死母亲不算,还要殴打父亲吗?”
萧向东甩开他的胳膊,“并不是谁胡闹谁有理,支书也在这,不如问问他怎么说?”
支书周保国站了出来,萧向东是清河大队最有本事的人,走前还有回来后,都非常懂事,拎着东西来自家看望自己,让自己这个支书非常有面子。
“向东说的没错,你们分过家了,向东该尽的孝道也尽了。胜利,我看你就别在这无理取闹了,白白让别人看笑话。”
“可是支书···”
周保国打断他的话,“别可是了,你媳妇都晕过去了,快带她去卫生所看看去吧,万一人真有个好歹。”
“那这医药费,总该萧向东出吧。”
赔了夫人,总不能又让他再花钱吧。
萧家的钱都在他手上,要萧家人出钱,岂不是让他自己掏钱。萧胜利不想掏,只想让他一个人出。
周保国看向萧向东,“向东,你看,这·”
“被威胁的人,还要给讹诈的人掏钱,那我去支书你家撞个墙,岂不是就可以赖上你家了。”
见萧向东脸色不好,周保国没再说,催促着萧家人赶紧把周爱梅抬走。
见支书也不愿给他做主,萧胜利只好带人悻悻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