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被安排从八点演出到十点,十点以后就是午夜场,有其他乐队和DJ。
姜芷觉得挺好的,两个小时就能赚五百块,还能早一点回家。
八点多的时候,酒吧没多少人,姜芷拉着轻松又舒缓的音乐。
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的棉服,跟整个酒吧格格不入。
不过老板娘看到他的时候激动的,两人在无人的角落吻得难舍难分,男人甚至都上了手。
因为感冒,再加上酒吧的香薰很重,姜芷的脑袋越发昏沉,两只眼皮都在打架。
突然——
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冲了进来,他们直冲向老板娘,老板娘对面的男人反应过来想逃,被黑衣人一脚踹翻在地上,死死地按着。
喝酒闲聊的客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下一秒,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在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男人长得俊美,气场强大,幽暗的眸子轻飘飘一看,窒息感扑面而来。
音乐戛然而止,见有大事发生,宾客们怕祸临己身,跌跌撞撞跑出酒吧。
姜芷看着祁鸩,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一个小酒吧遇到他。
她倒是也想离开,可她今天的演出费还没拿到,不能就这么走了。
祁鸩坐到沙发上,身旁的保镖立刻递上香烟和点燃的打火机。
他夹着烟睨着趴在地上的男人,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真是让我好找啊!”
男人看到祁鸩,一股巨大的恐慌袭来,满脸惊恐求饶,“二爷,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
祁鸩面露厌恶之色,“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做坏事的时候胆大包天,不被人发现就沾沾自喜得意洋洋,被人发现就装可怜求饶。”
男人叫丁得水,之前是鼎盛集团财务部部长,祁鸩很器重他,哪知道他竟然起了歪心思,卷走五千万跑路。
临走前他舍不得情人,便乔装打扮一番来情人开的酒吧。
色字头上一把刀,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完全忘了祁鸩有多可怕。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挣扎着往祁鸩脚下爬去,“二爷,我也是鬼迷心窍,你看在我为鼎盛集团做牛做马十几年的份儿上,放我一马吧。”
“做牛做马?”
祁鸩冷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金色浮雕打火机,明明一副慵懒闲散的样子,散发的气场却让人胆寒。
“牛马只需要喂点草就能为主人劳碌一辈子,你一边领着我的工资一边算计我的钱,也配跟牛马比!”
“二爷——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饶我一命,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鞋尖挑起男人的下巴,随后嫌恶地在他脸上踹了一脚,留下了一个霸气的鞋印。
“我要你一个老男人干什么?卖都没人要,不过——”
祁鸩的目光落在了老板娘身上,“你这位情人倒是风韵犹存。”
老板娘被祁鸩那一眼看得肝胆俱裂,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二……二爷,我什么都不知道。”
丁得水惊恐不已,“二爷,事情是我一个人干的,跟她无关,求你放过她。”
“好一个郎情妾意,行啊,看在我今天心情不错,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丁得水欣喜不已,跪在地上直给祁鸩磕头,“谢谢二爷谢谢二爷。”
祁鸩哼笑一声,很快,保镖拿了五百个空瓶子放在桌上。
丁得水一脸懵逼,“二爷,这——”
“五千万,五百个瓶子,一个瓶子算你十万,砸完这些,我不但会放过你,那五千万也当赏你了。”
丁得水开心不已,不就是砸瓶子,那还不简单——
祁鸩仰靠在沙发上,喝了一口保镖递来的龙舌兰,“哦对了,要用脑袋砸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