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盯着坐在他对面的金发少女,叶赫莲娜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薯条,一抹红色的番茄酱挂在她的唇角,犹如白玉上镶嵌了一点胭脂红,别具风情。叶赫莲娜察觉到林致远在看她,抬头嫣然一笑,用英语问道“林,你怎么不吃?”“我不是太喜欢这种快餐。”前世有一段时间,林致远吃汉堡吃到吐,从此以后就和这种快餐绝缘了。“我忘了你来自东方,东方是美食大国,你不喜欢汉堡也很正常。”叶赫莲娜露出了一丝悠然神往的表情,“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一趟神州,林,你再给我说说你们国家的故事,我很喜欢听。”经过昨晚的一番长谈,林致远知道在这个白人少女的脑中,她对神州的印象更多来源于港岛,毕竟她看过太多的港岛功夫电影。“好!”林致远挑了一些有趣的电影说给她听。很快,叶赫莲娜再次入迷了。他们吃完后,叶赫莲娜开车将他们送回到向日葵大酒店。“林,功夫叔叔,你们不请我上去坐坐吗?”叶赫莲娜突然说了这句话,林致远和二驴有些意外,但只能向她发出邀请。叶赫莲娜将车停在路边,走在林致远身边,和他有说有笑的向酒店大门走去。突然,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四五个穿着黑色T恤的年轻人,从后面撞了过来,他们明显就是故意的,力道很大,一下子就把叶赫莲娜撞倒在地,林致远和二驴刚想去扶她,又有两个年轻人气势汹汹的奔着他们冲过来了,嘴里说着林致远听不懂的俄语。林致远虽然听不懂,但是一看这伙人胳膊脖颈处露出的纹身,就知道他们绝非善类,林致远伸出一只手,抵在冲过来的人胸前,用英语说了一句,“别动。”这个脖颈处纹了一个骷髅头的年轻人突然涨红了脸,挥拳向林致远打来,林致远一把抓住他的拳头。这次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伙人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但是在异国他乡,林致远不想惹事,他只是抓住对方的拳头,不让对方轻易的攻击到自己。可是二驴那边已经动起手了。二驴是听得懂俄语的,这几个年轻人嘴里刚才骂的话非常难听。“黄(河蟹)皮猴子,滚出莫城。”还有人在骂叶赫莲娜,指责她是一个婊子,居然和黄(河蟹)皮猴子走在一起。叶赫莲娜跌坐在地上,气的眼泪汪汪,大声的反驳着他们。二驴不愧是吃保镖这碗饭的,出手如电,他抓住冲向他的人的衣领,脚下一绊,借力打力,直接把这人甩飞到马路上。二驴一击得手后,迅速把叶赫莲娜拉起来护在身后,然后大声的对林致远说道:“小林,快走,他们是莫城的飞车党,最憎恶黄种人,他们就是冲咱们来的。”听到二驴的话,林致远不再犹豫,直接一拳轰在一人的面门上,打了他一个满脸桃花开。摆脱纠缠后,林致远和二驴护着叶赫莲娜向酒店里跑去。这群飞车党确实仇视黄种人,他们经常驾驶着大功率的摩托车游荡在莫城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向日葵大酒店这种华人聚集的地方。他们仇视富有的黄种人,更仇视为了金钱与黄种人在一起的毛熊技女,只要发现这两类人落了单,他们一般都会冲上去殴打一顿。但是这种情况一般都发生在晚上,白天很少见,没想到今天居然让林致远他们遇到了,估计是这群飞车党看到叶赫莲娜太过漂亮了,所以才会在白天动手。林致远和二驴护着叶赫莲娜跑进酒店大堂,谢志文他们这伙人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在大堂的水吧喝茶聊天呢!当谢志文看到林致远和二驴跑进来,身后还跟了一群飞车党后,谢志文的脸色变了,“不好,咱们的人要吃亏。”谢志文第一个抄起椅子,冲了过去。“二驴,林兄弟,你们没事吧?你们怎么惹上他们了,这群人全是楞头青……”谢志文话音未落,那伙飞车党已经冲了过来。二驴目光一冷,突然身子一矮,脚下发力,左肩重重的撞上了一个飞车党,这一撞势大力沉,直接把这人撞飞了出去。二驴接着这股冲劲儿,一拳挥出,正打在其中一人小腹处,直接把这人打得跪倒在地,口吐白沫林致远也动了,他躲过迎面的一拳,随后一个头锤撞在一人的脸上,撞的这人鼻梁骨当场就骨折了,满脸的血疼的嗷嗷叫。林致远顺势转身,做了一个泰拳动作中的肘击,正打在一个准备从他身后偷袭的人的咽喉,这人捂着自己的脖子,脸憋得通红,嘴里发出嚯嚯的声音,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但是林致远也挨了一脚,好在踢在他的屁股上,林致远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叶赫莲娜捂着嘴发出一声尖叫。她看到一个飞车党从腰间拽出一把闪亮的匕首,揉身向林致远扑来。谢志文手中的椅子飞了出去,正砸在这人头顶。这人双眼一翻白,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二驴上去一脚,把他手中的匕首踢飞,身后蹲在地上一记扫堂腿,将最后一个人扫倒在地。二驴这一腿力道极大,也不知这人是不是骨折了,捂着腿在地上哀嚎的左右翻滚。这场冲突来得快去得快,整个过程不超过一两分钟。整个酒店大堂此时都聚满了人,华人倒爷,毛熊女人,再加上酒店的工作人员,足足有七八十人。当飞车党倒地哀嚎后,大堂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些被欺负苦了的倒爷一个个大声叫起好来。只有谢志文心里没底。闹出这么大动静,毛熊警察马上就会来,这些警察肯定会偏向自己人,不知道待会儿会是一个什么局面。果然不出谢志文所料,就在他们刚刚动手时,酒店已经报警了。不到十分钟,两辆警车拉着警报到了向日葵大酒店门前。车门一开,下来六个身高体壮的毛熊警察。大厅里喝彩的那些华人倒爷一个个都低下头去,他们平时没少受这些警察的盘苛,看见他们就像耗子看见猫一样。为首的是一个长着一个红彤彤酒糟鼻子的胖警察,他走进大厅,看到这一地狼藉的场面,大声斥责道:“怎么搞的?是不是你们这些神州人在闹事?”他的目光像钩子一般,望向站在大厅中央的林致远、二驴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