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这话一出口,众人不忧的是面面相觑,谢推官的话说的没有错,自洪武年间,朱元璋就在各指挥司当中设立断事司,并安排一名主事推官,官职从正六品上到从六品下各不相同。
地位也就相当于现在部队当中的军事法庭,只要身为军籍之人,如果放了案件,就可以在其中受理。
不过如果现在放李天水回去的话,这不就等同于是放虎归山吗。
这谢天文和李天水是在一口锅里扒饭的,还指望着他们好好受理。
秦白想到这里觉得有些不可为,皱了皱眉头问道:
“请问谢推官,不知道李天水因为什么事情,所以需要您进行审理。”
“贪污舞弊,这甲丈库铅料之事。”
谢天文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过秦白听到这句话,恨得差点没有跺脚骂街,这摆明着就是冲他们来的。
甲丈库的铅料百来年的时间就有不成文的规矩这些东西那都是给甲丈库工作人员的福利,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也就十几两银子没轻没重的东西。
现在反倒成了指挥司带走李天水的罪证,这种事情那属于鸡毛蒜皮点的小事,李天水被带回去之后顶多到衙门上面打几板子,再扣上一个月的军饷,别的毛事没有。
可是就这件事情那就能把李天水名正言顺的带回去,等回了指挥司,再想审理这件事情,那可就困难了。
“这你可知道,李天水身上可与制作假银子的事情有关,这件事情和贪污一点铅料比起来,孰轻孰重。”
秦白辩驳了一句,接着说道:
“假银一旦流入市场,祸害的是百姓,这与民生有关,自然巡捕营要介入调查,区区十几两银子的小事,还请谢推官,暂时放一放。”
秦白说完这话一躬到地,他原本以为这谢推官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像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没想到一听这话谢推官的脸却板了起来,指着秦白道:
“哪里来的小子,在这里胡说八道,贪污能是小事吗,这十几两银子看似虽小,可是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如果是大明官员人人都这么想,那该如何,这哪里是在查一个甲丈库,这是在整顿军纪。”
看上去这谢推官是个玩枪杆子的,三大纪律,八项原则,每一句话都在纲上线上,谢推官对于这一套玩的这么溜。
秦白很怀疑这谢推官是不是也从外面穿越来的,同时来的时候还带了一整套的毛选。
“哦,那你这么说就是假银子的事不用查了,朝廷要管,难道老百姓就不用管了吗。”
秦白淡淡的反驳了一句。
“朝廷自有法度在。”谢推官没有去辩驳,而是一挥衣袖,看了一眼叶如诗道:
“叶小姐,您的父亲身为朝廷重臣,他可不希望您看到这胡搅蛮缠,所有事情应该以大局为重。”
这句话说出口,把叶如诗的老爹都给扯进来了,一下子叶如诗也无可奈何,况且李天水身为官员,到最后巡捕营也没有办法查他的案子,也只能是归到光禄寺去,在巡捕营的去留,只不过是个时间而已。
想到这里,叶如诗只能咬了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