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浔同他聊了十几分钟,期间还不忘调侃他几句,末了挂了电话后,拨了江澜溪的电话。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江澜溪接到他的电话多少有点意外,但很快想明白是谁让顾南浔联系她,她原本满心失落难过,又重新打起了一点儿精神。
她直言不讳地说:“北衍让你联系我的吗?”
顾南浔并不否认,关心地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他现在的处境,怕是不方便帮你什么,你有需要可以找我或者奕深。”
江澜溪了解顾南浔,他总是温和周到,很好说话的样子,但以他和楚北衍的关系,他自然是要站在楚北衍那一边的。
男人之间的感情总是比男女朋友之间的感情要深,倘若这个女人是他爱到骨子里的人,那还可以胜过他那位兄弟,不然不论何时何地,他只会维护他那个兄弟。
江澜溪苦笑着说:“你以为我是真的需要他帮忙吗?我只是半夜想他了想要联系他见见他而已,明知道他不会见我,可我就是忍不住啊!”
顾南浔算是他们两个人从头至尾的见证者,他听着江澜溪近似于诉苦的话,慢声说:“这会儿说这话没什么意思,他是一根筋的人,认定了谁就不会轻易改变,既然现在变了,那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你们之间,他不欠你什么,你既然主动甩了他,那就想开点儿,别再惦记已经不可能再跟你有感情的人。”
他的声音温润,语速不疾不徐,是很好听的,但这番话在江澜溪听来却格外的刺耳,她哑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要放下哪有那么容易,而且我们这么多年,他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还是说他其实从来没喜欢过我?”
顾南浔笑了声,“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追着你跑,你想怎么样他都尽可能迁就你满足你,你说他开心吧,也谈不上多开心,可现在跟慕晚棠不同,慕晚棠非要嫁给他,还知道哄着他,虽然偶尔会惹他生气,可他生气也是另一种开心,我觉得他比以前开心了很多,生活也有意思了很多。”
他长篇大论,总结就一点,楚北衍跟慕晚棠在一起很开心,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开心,她给不了楚北衍那份开心。
江澜溪生生被顾南浔扎了一刀,疼得有点儿喘不过气,又憋屈得整个人要炸掉,她白着脸问,“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顾南浔轻声道:“不用他说,周围的人都看得出来,澜溪,时间证明你们并不合适,早点儿分开也好,你还年轻,再找就是了,重新开始不难。”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说楚北衍嘴上不承认,可他们都看得出来他这几个月的变化。
江澜溪酸涩地问,“慕晚棠就那么好吗?好到他这么快就变心,好到你们都替她说话,明明我们认识的时间最久,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为什么不帮帮我?”
顾南浔缓了几秒问她,“他跟你提离婚的时候,你为什么一再拒绝?你说不想这么年轻就结婚,是真的吗?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真要是喜欢,还会在意结婚早不早?总归是不够喜欢,又或者是有别的什么原因犹豫。
江澜溪沉默不语,顾南浔说:“你有你的想法,他有他的安排,你不愿意妥协,那他只有放弃,澜溪,这很公平。”【1】【6】【6】【小】【说】
对面依旧没有声音,顾南浔补充道:“既然是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即便分手也体面一点,他不想跟你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也没必要如此,那就只能你自己想明白,别再纠缠他。”
……
慕晚棠爬上床,偷偷看一眼楚北衍。
楚北衍身上是深色系的睡衣,领口微开,露出一点蜜色肌肤,气质冷漠禁欲的人别样的勾人。
她伸手戳了戳楚北衍的手臂,试探着问,“你还跟我生气呢?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生气呗!”
房间里的氛围能冻死人,他要是一直这样,她都没法好好睡觉。
楚北衍偏头扫她一眼,她卸妆后一张脸干净清纯,刻意露出讨好的笑容,他收回视线,没有搭腔。
慕晚棠挪近一点儿,瞥着他书上的内容,“你每天都看这本书,有那么好看吗?你给我讲讲?”
她一靠近,身上的香味就飘到了楚北衍鼻尖,令他心烦意燥,他冷着声音提醒她,“你离我太近了,旁边去!”
慕晚棠看着两人中间半臂的距离,调笑道:“我又没贴你身上,哪里近了啊!”
他如此洁身自好,怕她占便宜似的,明明之前都是他占她便宜好吗?
楚北衍转头盯着她,目光又深又冷,讥讽道:“离我这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求欢呢!不是口口声声地跟我除了结婚证的关系没有别的关系吗?”
慕晚棠想他真是一开口就破坏美感,她迎着他的目光,往旁边挪了挪,“真不是,我就是想跟你求和好。”
她都要贴到床边上了,这么一弄,楚北衍心气儿更不顺,眼神嗖嗖放冷箭,声音越发的冷了些,“怎么,怕我损害你的利益?”
慕晚棠笑笑,“怕啊,我这部剧还是你投资的呢,你要是临时撤资,我不得哭死啊!”
楚北衍想她也就在乎这点儿利益,他收回视线不再看她,免得心烦,冷冷淡淡地说:“放心吧,投出去的钱,总归得看到一点儿水花,要不然我得亏死,我又不是慈善家。”
慕晚棠好声好气地哄他,“放心吧,我肯定让你赚钱,不会让你亏本。”
楚北衍没理她,跟她说话,说多气多,偏偏气的还是他自己,她半点儿不受影响,也压根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