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赵就的解释陆文玉哈哈大笑,还得是这小子行啊,捞钱的一把好手,一笔公家的,私下还要接一笔生意。但陆文玉不介意,捞钱嘛,别管手段干净不干净,银子一定干净!
“可别玩脱咯!”
赵就明白他说的“玩脱了”是什么意思,解释道“不会,捞点外快而已,给钱放人,咱可是有职业素养的。”
听到这里陆文玉点点头,只要不闹出大事,几乎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不要闹大就好,天子脚下再小的小事也是大事!”
陆文玉语气强硬,既像敲打也像劝告,叩着茶杯道“一路奔波,实在辛苦劳碌,先休息几天吧。”
“过几天我再带你走走昭狱,镇抚使嘛,总得知道昭狱在哪。”
赵就还能说什么,这老犊子真把老子当镇抚使用啊!虽然很想喊一句老子不是真的镇抚使,但是想想还是应下。好不容易混了身青绿,总不能扒下官服跟陆文玉拼命吧。
打不过啊!
陆文玉见赵就表情不断变换,以为赵就嫌麻烦,于是站起来拍拍赵就肩膀,安慰道“从四品啊,可不是什么小官,总要露露脸,管管事,要不然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知道你嫌麻烦,放宽心,算上你三个镇抚使呢。昭狱别看地方大,事情没多少。无非就是关关人,审审人,大部分时间就是点卯喝茶。咱的生意才是大事。”
知道陆文玉误会了自己,赵就懒得解释,由他去呗,也省点口水。静静喝着茶,给陆文玉一个“懂”的眼神,让他自己悟去。
喝了几壶茶后,陆文玉匆匆离去。
接下来几天,赵就过着混吃等死的生活,午时太阳晒屁股才起床,自己那是一顿饭不做,顿顿在外面吃,就连宫怜幽那份都是打包回来。
别的不说,倒是跟酒楼食肆掌柜混了个脸熟,赵就还没走进去,掌柜就已经吩咐后厨开火做菜。饭吃完,喝着茶呢,食盒已经备好放在赵就位子上,颇为贴心。只是这京城饭菜贵的离谱,一顿饭几乎要一二两银子,给赵就贵的直嘬牙,要不说京城大居不易呢。
这天,赵就刚吃完饭,拎着食盒往回走,在门口遇到了大红色飞鱼服的陆文玉。
看到赵就那吊儿郎当的模样,陆文玉只是笑笑“换官服吧,跟我去昭狱走走。”
赵就点点头,进院子把食盒给宫怜幽,回主屋换上官服戴上官帽,出门跟着陆文玉往昭狱走去。
昭狱离墙根胡同不远,两人也不急,速度不快,一前一后的走着。一刻钟不到,已经可以隐隐看到昭狱的四个角楼。再往前拐过一个弯,昭狱已在眼前。
和其他衙门不同,昭狱门口简简单单,没有牌匾,石兽之类的也没有,门口光秃秃的,只有几根立在墙外的拴马柱。高大的青墙加上向下低垂的房檐,像极了择人而噬的凶手。
两人还没走近,门房看到陆文玉大红色飞鱼服,早早打开大门,站到一边,抬手指引二人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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