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墨周身气息凛冽,漆黑不见底的眼眸,更是紧紧的盯着她。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静寂几秒。
霍庭墨才淡淡的道,“酒酒,你好像对自由的定义不太理解。”
“以前除了跟淮止有关的,哪件事情我没顺着你?”
“你想怎样,就怎样。”
甚至是。
当初他提淮止一个字,她就不高兴。
后来他不提了。
她还是不高兴。
“只不过,”霍庭墨看着她的眼睛,嗓音薄淡凉漠,“酒酒,既然无论我做什么,都不顺你的意。那不如就顺我的意。”
要她的人就够了,要心做什么呢。
听见霍庭墨的话,陆听酒心底无端有股莫名的情绪涌起。
她的声音平静又沉缓,“你回来,是想报复我吗?”
闻言。
霍庭墨黑眸微深,低淡的声音里蓄着薄薄的笑,淡到没有,“报复?”
“第一年是想报复你。想把你关起来,终日不见天光,只能见我一个人。”
陆听酒眼眸微震。
霍庭墨看着她的反应,觉得新奇,但语调仍旧是从容淡缓的,“但谁让我只爱你呢,酒酒。想想还是舍不得,就作罢了。”
躺在床上的那一年。他想,如果可以,他要关她一辈子。
但她眼底——陌生得像是只能出现在他幻觉里的笑意,让他止步。
“后来便觉得,爱你也没什么意思。你不领情,我还差点丢了命。”
“还不如,回来看你痛苦好了。”
陆听酒看着全然陌生的他,再听着他凉薄的话,心底忽地涌出几分说不上来的难过。
“我痛苦,你心里会有快感?”
“不知道。”
霍庭墨俊美清冽的面容上,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唇角勾出几分淡淡的弧度,答得波澜不惊,“所以我准备试试。”
闻言。
静了静,陆听酒才开口,问得很轻缓:
“如果当初我没接的那个电话,让你耿耿于怀——”
刹那间。
陆听酒清晰的看见男人的眼底,瞬间布满了阴鸷跟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