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止知道,她应该是去过十里云间的实验室了。
心脏处的痛不断涌来,像是被一只手狠狠的攥住了,然后狠狠毫不留情的碾压成血泥。
陆听酒痛得连摇头都做不到,整个身体无力的下坠。
“岁岁!”
“酒酒!”
霍庭墨猛地推开拦在他面前的陆祁临。
“把她给我!给了我她就不会痛。”
接住陆听酒的淮止,手下意识的紧了紧,低声温和,“岁岁,把药吃了,再撑一会儿好不好,我带你回去。”
他带她回家。
淮止将手里的药丸,递到陆听酒嘴边时。
“陆听酒!”
耳旁响起男人冷怒的声音。
面色惨白的陆听酒,额间痛得细细密密的冷汗,不断的冒出来。
咬得死死的唇才微微一动。喉间一直压制着血腥,蓦地就猝不及防的涌了上来。
……
淮止满手鲜血时。
在场几人的瞳孔都重重的震了震。
“岁岁!”
“酒酒!”
“岁岁!”
霍庭墨呼吸蓦地惊惧,上前一把就把陆听酒抱在了自己怀里,“酒酒,酒酒……”
他叫她叫得很急很急,恐惧和小心翼翼并存。
也抱得很紧很紧,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完完全全的笼罩。
心脏处的痛随着他的触碰,渐渐减弱时。
陆听酒却低低的笑了笑,莫名有些悲凉。一开口,唇间都是血色,“这不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吗?你害怕什么呢?”
霍庭墨身体一僵,不应她的话,只是小心翼翼的吻住她的唇,将她唇间的血色一一*拭干净。
“我爱你。”
“酒酒,我只是爱你……”
爱到不能离开分毫。
……
男人抱着少女,像是要将所有的爱跟偏执给到她。
如同贫瘠的沙漠开出了血色的花,用至诚至爱的心尖血喂养。不见日月光辉,只剩无边无际的暗黑。
淮止看着这一幕时。
只是觉得。
他的小姑娘应该是光芒万丈,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世间,不受任何束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