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尴了个尬:“我在解释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意思啊。”
中年儒生一愣:“所以这是你对这句话的理解?”
“对啊。”
“孺子不可教也!”中年儒生大怒:“这句话是这么理解的吗?”
“不是吗?”
“这句话的意思是早上得知真理,当晚死去也未尝不可!”
“哦。”
“学堂之上魂游天外,不认真听讲,把手伸出来!”中年儒生拿戒尺敲了敲桌子。
得,又要挨手心了。
魏叔玉翻了个白眼。
“有趣……”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苍老的调侃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精神抖擞的小老头背负双手而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儒生。
“孔司业。”
一见到来人,中年儒生赶忙行礼。
周围那群小伙伴也一样有样学样行礼。
“还不行礼?”见魏叔玉怔怔发呆,中年儒生急忙催促道。
“不学礼,无以立。”孔颖达捋着胡须说道:“你就是魏叔玉吧,见到老夫为何不行礼?”
本还想行礼的魏叔玉怔住。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不反驳你几句咱的脸往哪放?
真把我当十一岁的小屁孩了是吧?
“先生教课之时,你未经允许擅自闯入,是你无礼在先。”
随着魏叔玉的话音落下,全场皆愣。
连孔颖达捋胡须的手都顿住了。
“闭嘴,岂可对孔司业无礼!”中年儒生暴汗。
刚刚不是挺听话的吗?怎么突然就犯倔了呢?
“不愧是魏征的儿子,这张嘴就是伶俐。”孔颖达也不在意:“此事是老夫莽撞了。”
最令人震惊的是孔颖达竟然道歉了。
虽然仅是一句莽撞,但也变相承认了他自己犯错在先。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魏叔玉点点头,这简单的咬文嚼字他还是会的。
中年儒生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怎么教了一个如此胆大妄为的学子,连孔颖达都敢教训。
“那现在你可否对我行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