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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小叔，你怎么来了？今天不上朝吗？”

见到谢行砚，卫岑明显一愣，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下来。

谢行砚皱着眉，像是极不认可他的说法，甩了他一记眼刀，沉声道：“这么大的人，分不出轻重缓急？”

卫岑悻悻收声，苦哈哈地趴回门上扣木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卫岑和谢行砚的神色就愈发凝重，宁岁岁的痛呼声一声高过一声，谢行砚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阿竹！去请御医来！”

阿竹领命飞身离开。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的房门终于开了，可出来的却是端着一盆血水的丫鬟。

饶是卫岑身经百战，见惯生死，看着那血红的一盆也是身形摇晃，站立不稳。

他的眼眶倏地红了，哽咽着呢喃：“岁岁、岁岁，我们不生了，岁岁！”

话音未落，他就想冲进屋内，却被满手鲜血的产婆一把拦住：“哎哟侯爷，您可不能进去啊，这不吉利！”

“一派胡言！让开！”

卫岑尚未说话，浑身紧绷的谢行砚已经先一步推开了产婆，走进房中，此时此刻，他顾不上礼法伦常，只想亲眼看着宁岁岁平安无事。

屋内血腥气浓重。

卫岑和谢行砚绕过屏风，看到的就是面色惨白的宁岁岁，她虚弱地躺在床榻上，身下的被褥被汗水和血水浸湿，面上痛苦而坚定。

她的声音微弱，却一遍遍地呼喊着卫岑的名字，眼角有泪水不断滑落。

“阿岑，我好疼啊……”

卫岑闻言，立即扑倒在宁岁岁床边，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轻儿，你不会有事的。”

谢行砚站在一旁，紧握成拳的双手止不住发抖，却依旧强自镇定，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