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他,还是头一遭。
但她也没有闲着,酿了一缸当季的梨花酒出来。
她想好了,等及笄后,她就搬出王府。
她爹爹留给她的遗产有一个酒楼,现在酒楼里卖得最好的酒就是她研制的方子,其实她靠自己,也能养活自己。
浓重的酒液混着梨花香,她倒了一杯刚要尝,身后忽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半月没出门,我以为你是在反省,原来却是在喝酒?”
手一颤,酒洒了半杯。
宁岁岁想都没想就跪了下去:“小叔,我错了!”
谢行砚眉心微蹙,有些诧异她下跪。
“很好,看来你这一次是真的知错了。”
他缓缓走近,身上还穿着那件深红色的朝服,束着金冠,气势逼人,抬手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
余光瞥见宁岁岁发颤的身体,语气软了下来:“不错,是坛好酒。”
“起来吧。”
宁岁岁这才刚起身,但不敢看男人,只低头盯着脚尖,双手背在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若是从前,她早就顺着话撒娇,跟谢行砚讨要宠爱了。
现在,她不敢说话讨嫌,而谢行砚也不开口。
他就这样安静着,一杯一杯喝酒。
不久,酒坛就空了。
谢行砚靠在廊柱上睡着,剑眉星目的刚毅脸庞在月光下泛着一层薄红,睡梦中眉头微蹙,像是累极了。
“小叔?小叔?”
宁岁岁压低声音,提着心小心喊人。
见没有反应,她犹豫了一瞬,才深吸一口气,上前要把人扶进房间。
谁知,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男人压下来那一瞬,她脚一滑,两人忽地朝前栽倒!
“啊!”
她惊恐地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
“扑通——扑通——”
耳边是健壮的心跳声,唇上触觉柔软,意料之外的吻,让宁岁岁睁大了眼睛。
就在此时,谢行砚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