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下巴又差点儿没掉下来。一边走他一边寻思着,自己迟早要下巴脱臼,得找苏司玺要点医疗费。“不对!不是苏司玺了。”他自言自语,“以后怕是苏娘娘了。”
白昭回头看了看弟弟的背影,叹气。这个老实弟弟还真好骗,自己本想说反话试试他脑瓜灵不灵的,没想他就信了。他不想想,殿下性子冷漠,何曾对哪位女子上心过?
殿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宠爱如柳嫔,也不过是图柳侯府的用处。
何况这舞娘是个临时替身,兔死狗烹的那种,如何能留下子嗣?赏赐结珠丹,极可能是殿下临时起意的一出戏。想到这儿,白昭止不住好奇:
这二人究竟在演什么?
……
天擦黑,苏芷揣着那条要命的丝帕,心情郁闷回到桃院。不及推开大门,只听院里传来几个女人的声音,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这是姐妹谈话会么?说不定能听出点儿情报呢。
苏芷来了兴趣,收回脚步,贴门竖起耳朵。
“你们听说没,苏婉婉在太子爷书房待了一宿,今早又进了玉漱殿,怕不是有什么狐媚功夫……”
干,又脑补书房lay?这些人脑子里都装的岛国爱情动作片吗?
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声笑道:“不过就是一晚上没回来,瞧给你们几个急的。她那笨手笨脚的样儿,指不定是打碎了东西,在书房罚跪了一宿呢。”
另一个尖细的女声附和道:“太子爷的床,有那么好爬吗?”
你说对了!不好爬!苏芷恨不得给她万赞。
太子爷这床,爬了,小命就没了。
那阴阳怪气的女声继续道:“我都不知道这苏婉婉是怎么当上司玺的。她亲娘是个贱籍,她根本没资格入宫。她自己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平日里说句话都磕磕巴巴的,去涮马桶都是抬举她。”
“其实她长得挺好看的,身子骨匀称,皮肤白。”一个温婉的女声道。
大实话!苏芷得意地摸了摸脸。
有人嗔道:“这院里也就你褚司衣向着她了!”
“我哪里向着她。咱话还是别说太满,万一她真的飞枝头了,咱还得仰仗着她不是?”
“褚司衣说的有道理,你们二位可管着点嘴巴子,说不定隔墙有耳呢!”
苏芷微微一笑,隔墙有耳,还真让这人说对了。那她就不客气了,进去给她们一个surise?
门“吱呀”打开。
苏芷进来,一秒钟前还叽叽喳喳的院子,瞬间安静得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几个女官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捂住嘴巴,那句“隔墙有耳”就出自她口中。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苏芷注意到不对,不过没太放在心上。他们特战队的人际关系,都是上午打架恨不得你死我活,下午就并肩作战、生死相托,哪有什么隔夜仇。
大风大浪见惯了,她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嚼舌根,不是太在乎。
她晃了晃手中的食盒:“姑娘们,冰糖银耳粥,豆沙糕,桂花甜白酒,膳房新鲜出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