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便带着婠婠从后殿的小门里绕了进去,又屏退了殿内还在侍奉花草的宫人们,只他们两人入内看海棠花。
婠婠今日所走的这些路,对她来说实在有些太多了,她站在海棠树下开始有些累累地说想要躺下。
晏珽宗看了看她,转身去她从前的寝殿里取来一床厚毯,铺在了落满海棠花瓣的老树下面。
婠婠懒洋洋地躺下来,只觉得自己的腰腹肚子都一下轻松了下来,再没了那种坠坠的压迫感。
这天的阳光分外的好,透着枝梢交错的海棠树,斑驳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孕中体热,二月就开始想穿单衣,便解了自己的衣带,将圆滚滚的肚皮都露了出来,这才觉得更加舒服了些。
时而有两三片海棠花瓣缓缓自枝头坠落,落在她凸起的腹部。
晏珽宗看了婠婠许久,然后自己也在她身边躺下。
这一刻是独属于他们的静谧时光,她甚至可以在这里不必维持自己皇后身份的庄重,可以随心所欲地在一棵海棠树下随便躺着。
他陪着她一起。
更像是帝后两人在寂静无人处,暂且忘却彼此身份的特殊,偷得半日闲散逍遥。
一只肥肥胖胖的玄猫慢慢跳下了宫墙,缓步朝着婠婠走来,用柔软的尾巴在婠婠手心里扫了扫。
婠婠没有说话,伸手抚摸着猫儿的脑袋。
玄猫被她摸舒服了,在婠婠身侧也四爪朝天地躺下了。
这是婠婠从前做帝姬时候养的猫。
今年大约都十五六岁了,快要寿终正寝的年纪。
两人一猫,还有一个在肚子里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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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依偎在一起,又渐渐在这样的春日里生出了情动的热度。
婠婠引他的大掌落在自己裸露的腹部和腰肢上,渴望着他更深一步的探索。
自她的肚子七个月后,他就没再碰过她了。
任她平日在榻上如何苦苦哀求,他也绝不动摇,每次都是使了别的法子把她哄睡着了就算完了。
婠婠现在身子馋得慌,偏偏就想要被他好好喂饱一次。
她躺在海棠树下,肚子露了出来,衣下的兜衣也被她扯松了大半。
那样一双水波盈盈、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他,确实是容易让男人心软的。
“八个月了,婠婠。咱们不能……”
婠婠胡乱摇头,将今日早晨梳好了的发髻都蹭得松散开了。
“没事的、没关系,我们轻一点,宝宝不会有事的。”
“你现在、现在不碰我,马上我要临产、还有产后坐月子,又是半年不能碰的……要是能忍,那你就……”
或许是此刻的场景下,两人之间多了重几近于野外苟合的刺激感,加之又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有欢好过了,晏珽宗覆在她的肌肤上的手指颤了又颤,终于还是没有克制住内心的渴望,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襟。
婠婠搂抱着他的腰肢,在他身下绽放。
这场交欢实在是荒唐,八个月的肚子,帝后二人就在一寂静宫苑的郎朗天日之下公然行事,简直是昏君妖后才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但婠婠却很是动情,在他身下不停喘息娇吟:
“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百官、史书、千古之后都不会有人知道这一日发生了什么,只有我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