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实在太过肉麻,他终是没好意思说得出口。他想对婠婠说,你真的就是我的命啊。
他觉得她或许是有那么一些喜欢上他了罢?否则为何在这样的幻想中她也会想到有他的身影陪伴在侧?
只是在她的幻想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就足以让他心悦不已。
适才婠婠夸他的雄风伟力,让他作为男子、作为她的男人的自尊心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带来的后果就是这一次他有些弄痛了婠婠。
婠婠已然累极,有气无力地躺在被褥上想偷懒,晏珽宗便扯来一只枕头垫在她臀下。没过多久,她就有些不大愿意配合了,蹬脚踹了他一下,眸中泛泪:“你弄疼我了!”
雪腻酥香,被翻红浪,凭君翻手弄。
事毕时,婠婠本来已经些昏昏欲睡的困顿了,可是不知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志,在他要抽身之前握住了他的手腕。
晏珽宗握着她的手,沉声答应了下来。
*
宁武县驿站。
收到大汗长兄送来的密报后,其木雄恩独自在自己的客房里坐了一整天,滴水未进。
傍晚时,他还是遣人去请瓷瓷兰公主过来,称自己有事要和她商议。
彼时瓷瓷兰正在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自己刚染了豆蔻的纤纤十指,听闻王叔找自己时,她一下子眉眼弯弯,惊喜非常。瓷瓷兰忙不迭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指挥婢女去取来自己最喜欢、最华丽的一身衣裳,又命另一个婢子给自己精心梳头,佩戴华贵的首饰。
终于等公主收拾完,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她等不及侍从为她开门,蹦蹦跳跳地推门进了其木雄恩的书房。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但此时她的倾世美艳并不能稍稍缓解其木雄恩半分的焦灼乏力,反而让他皱起了眉。
公主刚刚站定,却见自己王叔面上一股不悦之色,十分烦躁的模样。她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愣在了原地,揪住自己裙摆的一角犹豫着不知是否该上前。
她不明白王叔为什么这样不高兴,既然他不高兴,他又为什么要自己过来见他。
其木雄恩叹了口气,尽量用一种和缓的语气请公主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公主顿了顿,一步步矜持婉约地走了过去,尽她所能在王叔面前模仿传说中那个圣懿帝姬的姿态和做派。
据说,圣懿帝姬温文尔雅,菩萨心肠,静如秋月,柔似春水。
“公主,您可知我今日为何让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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