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皱眉,只能看了九阿哥一眼,而后对五阿哥说了一声,追了出去。
东稍间这边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西次间的舒舒,带了丫鬟、嬷嬷过来。
九阿哥已经被扶起,依旧是倚墙坐着,脸上表情生无可恋。
五阿哥素来好脾气,眼下却是板着脸,对着弟弟“咕咕噜噜”的,蒙语满语都带着,就是一番呵斥。
大致意思就是他笨的像猪,这么大了,冷热都闹不明白,还要人跟着操心。
十阿哥都没有拦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瞧着样子恨不得也上去骂一遭。
逞能做什么?
明明该是调理保养的时候,非要折腾!
九阿哥扶着太阳穴,真觉得头要炸了,就看到门口熟悉的人影,不由就带了委屈:“舒宁,我头疼……”
两人开着玩笑取了小字,实际上从来没有叫过。
此时九阿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叫一声。
舒舒连忙快走了两步,炕边坐了,伸手去帮九阿哥揉太阳穴。
九阿哥脑袋耷拉着舒舒肩膀上,闭着眼睛,闻着熟悉的玉兰花香,分外心安。
五阿哥、十阿哥面面相觑,都带了不自在。
原本宽敞的屋子,好像一下子拥挤起来。
两人都觉得没地方站。
九阿哥的呼吸渐渐舒缓,睡了过去。
等舒舒将九阿哥放下,屋子里已经没有旁人,两个阿哥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
何玉柱在门口候着,见舒舒出来,低声禀告:“福晋,五爷他们刚才走了,不让奴才扰了福晋同主子……”
“十爷呢?也走了?”
舒舒有些意外。
瞧着十阿哥之前的架势,怕是真吓坏了,恨不得不移眼的守着,怎么就走了?
“十爷说,有福晋在,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何玉柱躬身回着。
别说是十阿哥,就是他这个做奴才的都看在眼中,自家福晋待阿哥实在是没话说。
舒舒没有多说什么,打发何玉柱与李银出了上房。
第二天早上,九阿哥被饿醒了。
他翻身坐起来,就觉得口干舌燥、手脚发软,身上黏黏糊糊的。
昨天的事情,他迷迷糊糊的记得不真切,就觉得昏厥在厢房门口,还有醒来过来头痛欲裂的情景。
舒舒已经用过早膳,坐在南窗榻上看《本草》。
书到用时方恨少。
昨日九阿哥的昏厥,给舒舒带来很大的触动。
她真是怕了。
后世有鼎鼎大名的成药“藿香正气水”,味道十分销魂,不过效果也是顶顶好。
这次太医院给九阿哥看的治暑热的药,是汤药,并不是成药。
舒舒就想起“藿香正气水”来。
这个是古方,有说是自宋元有记载的,有说是明初时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