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持棍,身形晃动,如同紫竹随风摇摆,轻盈飘逸。
竟然直接放弃与原炳熊、原云和两人缠斗,直奔原一鸣而去。
劲竹迎风,乃是紫竹棍法中的,只攻不守,与敌同归于尽的杀招。
紫色竹棍化作竹矛,身随矛走,整个身形仿佛融入竹矛之中,全力以赴,直刺原一鸣。
原一鸣脸露凝重之色,引而不发的“穿云破雾”当即改为“山重水复”。
蓄势杀招化为防守,如同山水重重叠叠,准备拖住曲宝山,等原炳熊与原云和两人合围。
竹影婆娑,曲宝山的身形立顿,急速调转,竟然在短时间内改变方位,又舍弃原一鸣,转身攻向追击而来原云和与原炳熊。
原一鸣,大怒,居然被对方戏耍,当即化守为攻,急速攻向曲宝山后背。
原炳熊,原一鸣,原云和三人中,他最忌惮的是原一鸣。
最厌恶的却是原云和,此人招招不离下阴、双眼等位置。
“嗙”,四人身形交错,曲宝山左肩硬抗原炳熊一掌,后背硬抗原一鸣一记掌刀,手中却用短竹迫开原云和,冲出三人合围圈,几个纵身冲向常安客栈,又翻身进入另一条街道。
三人暗自恼怒,这人心眼颇多,若非曲宝山使诈,率先牵动原一鸣的蓄势一击,今晚他必死无疑。
不过瞧他那种急速停转的身法,想来也得付出代价,否则,凭借此身法,胜负未料。
“走”,原炳熊轻声道,三人消失在黑夜中。
曲宝山踉踉跄跄翻身进入常安客栈后院,他知道那是紫竹会的产业。
他浑身大汗淋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汩汨直冒。
视野模糊,精神稍微松懈便觉得天旋地转,他隐隐感觉四周,有身着紫竹会帮派服饰的弟子赶来,并伴有大声的吆喝声。
他强忍着自身不适,掏出怀中的帮派令牌。
便再也支撑不住,口吐鲜血,晕死倒地。
“磅磅磅”深更半夜谁来敲门,梅长易起身,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心火直冒,起床气直达顶点。
他练完功不久,才入睡。
“不好了,不好了,梅兄,铁牛遭人袭击,身受重伤。”才打开门,陈乐谱满脸焦急说道。
“什么”,梅长易沉声道。
他跟陈乐谱快速来到日升赌坊后院。
刘长春父子已经先他一步到来,正在给铁牛针灸,瞧见铁牛面色苍白如纸,双手缠着绷带,梅长易面色难堪。
这才前脚拿了人家的家传功法,说出照顾人家的话,后脚人家就被打成重伤。
铁奶奶那里,让他如何交代?
他左手在袖口紧握成拳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杀机暗藏。
早在来的路上就从陈乐谱的口中了解到大致的情况。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瞧见温大才过来,梅长易沉声问道,盛气之下,都忘了以长老称呼。
“有猜测,但是不是很确定。”温大才似乎完全没有在意梅长易的无礼。
“我与那人交手几招,扯下了对方的头巾”,边说着,温大才示意梅长易走到旁边无人处。
“观其外形与头发,像极了城东紫竹会的高手曲宝山,但不是很确定,对方与我交手,未曾用出特殊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