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妃一直摆弄着佛像,京墨便再也忍不住了。
她直言道:“太子妃,就算是与太子殿下平日里关系不怎么样的郡王们都来探望,您片刻都不肯去,怕是会遭非议!您没了宋家,不能再没有东宫庇护啊!”
魏迟并不回头,只淡淡回话说:“你就跟皇后娘娘说,微沙心本不在此,死亦不惧。再者,东宫啊……真能庇护我吗?东宫主人自己不都危在旦夕?”
京墨没再说话。
直到广美被蝉衣请来,京墨才退下。
魏迟拉着广美欣赏送来的小佛像:“你看,好不好看?这也算是我亲自督工了的,寺庙每日都会给我进度。”
广美对魏迟毫不关心此次刺杀的态度十分不满,语气并不太好:“一个破佛像有什么好摆弄的?你跟娘娘关系那么好,怎么不请娘娘带你去拜佛……不是,东宫这段时日不待外客,你怎么得到的寺庙消息?”
魏迟发挥幼师本能,对广美的语气并没有反应,只笑着回答:“我让我的侍女去东宫门口等着的呀。”
广美无言白她一眼。
终于是忍不住了,怒斥:“你夫……太子殿下受了重伤正躺在屋中,你就不去看一眼?!”
魏迟拿着商店中兑换出来的湿纸巾擦着佛像,理所当然道:“早看过了,刺客都是我打跑的啊。”
广美:“……”
“哦,说起来。”魏迟灵光一闪,迅速从脑海中调取出京墨许许多多废话中有用的信息,转头看向广美,面露疑惑发问,“太子遇刺那日,广美姐姐你怎么去了汝南王府中?那可是皇帝胞弟……”
“你怀疑我与他有染?!”
广美拔高声音,心虚和极力掩饰都写在了脸上,“他都四十多岁了,我图他什么?我是这么饥不择食的人吗!更何况,他赵蕴常可是害太子殿下的人……我那日只是去寻回我丢失的婢女!”
“谁害太子殿下,不是还没找到吗?没确定的事不要乱说。”魏迟继续擦拭佛像,轻轻提醒。
广美激动道:“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我就认为是他!他这人虚荣得很,别看平常多开明大义,其实早就不满殿下了,还不如殿下那些兄长,就是个伪君子!”
魏迟惊疑转身:“竟还有此事?”
接着,八卦地拉上广美坐在一旁道:“你快与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我怎的都不知道……”
广美吐槽的心被激起来,嘴巴再也停不住了,叭叭叭就说起来。
另一边,魏迟去问原主:“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原主:“……是这样吗?”
“我爹和汝南王关系挺好的,汝南王是个谦逊有礼的人,也没王爷架子,当真是个顶好的人,与陛下也兄友弟恭,从未觊觎皇位。”
原主这么说。
但广美却说——
“你不知道,他不仅伪君子,还好色。我那日去,他揽着我的婢女,还盯着我瞧,那眼神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叫人把婢女抢回来就赶紧走了!”
眼见着广美气得脸发红。
魏迟轻轻一笑,悠悠问道:“公主可知,我阿爹与汝南王,关系极好?”
听此话,广美一怔。反应过来后,她随即甩开魏迟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站起远离,“你!你居然……我走了,我再也不跟你玩了!我还当你是有救的……算了!”
广美气呼呼走了。
魏迟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