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陆靳言又吐了一口血。
姜棠回过神,无力地蹲下来,“你怎么样了?”
她拿着手帕不停地擦拭着他脸上的血,怎么擦都擦不干,手不停地颤抖。
“没事了,没事了,你要撑住了,我们要回去了。”
这句话,不仅是说给陆靳言,更是说给自己听的。
陆靳言躺在地上,抬起盈满泪水的黑眸,虚弱地抓着她的手,看着她盈满泪水的脸,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动了动手指,想要给她擦拭眼泪,却发现力气无法聚集,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他都做不动。
“别哭。。。。。。我恐怕。。。。。。恐怕不行了。。。。。。”
他的身体,走就透支到虚弱。
唯一强撑着他意志的是解开姜棠身上的炸弹,危急解除后,紧绷着的那根弦也断了。
姜棠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崩溃地说:“不许胡说。”
“陆靳言撑住。。。。。。撑住,没事的,没事的。。。。。。”
她的手指不停地磨挲着他的手指,想要安抚他。
他的手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好像随时要死去。
陆靳言喉咙紧了紧,扯着干枯的薄唇:“对不起。。。。。。”
“我不要听你对不起,我要你好好活着。。。。。。我还等着你娶我。。。。。。”
姜棠抱紧陆靳言,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哭得不能自我。
明明一切都结束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能没有他。
“快找医生过来。。。。。。”
姜棠声音发抖地大喊起来。
陆靳言睁了睁眼,目光散得看不清眼前的人。
痛意遍布全身,让他浸透在漫天袭来的频死中。
作为医生,此时身体的疼痛告诉他,刚才的两杯水,是有毒的。